凤长安焦灼万分,拍击着眼前的机关,可是回应她的只是从九重楼核心之中冒出的黑烟。 “这是怎么了?你做了什么?九重楼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凤长安大吼。 月镜宸衣襟上浸着鲜血,不过他发出一声愉悦的笑,说道:“没有做什么,只是摧毁了里面很关键的几个零件罢了。” 凤长安愣了一下,回想起方才,月镜宸的每一剑,好像都是带着目的性的,不是她最初想的那样漫无目的的劈砍。 可是,月镜宸怎么会知道那些零件在什么位置呢? 只有凤长歌知道为什么。 月镜宸前世是宫北城,后面化名月山河。要知道,月山河可是机关术的祖师啊!区区一个机关车,对于月山河来说,不是一眼就能分析拆解明白的东西吗?凤长安用九重楼来对付别人还成,对付月山河,那可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了。 公孙弘都看傻了,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作为公孙家的家主都不知道的事情,月镜宸竟然会知道?公孙弘没有参与过九重楼的制造,但是见过设计图的,非常的复杂,以至于他看了几天几夜也没有看明白。 怎么月镜宸这一个外人,都从没听说过他对机关术有研究的,难不成月山河真的给自己的子孙传下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月镜宸一剑击溃九重楼,凤长安银牙咬碎也无可奈何,只能悻悻逃也似地跳下机关车,愤恨地盯着月镜宸。月镜宸虽然受了伤,但先前他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也没有人敢在这时候上前去挑衅。 月镜宸道:“我说过,要拆了它,九重楼这种东西,除了为祸人间,便再也没有别的用处了,为了避免它被有心之人利用,拆毁是最正确的选择。” 凤长安高声道:“你敢拆,我就敢再去做一个!你不要忘了,现在机关城在我的手里!机关车的设计图也在我手里!” 凤长歌笑了一声:“凤长安,你要是有这样的头脑,就不会到现在还看不清情势了。我敢说,就算是你拿着图纸,研究个三年五载,到头来还是会一无所获。” “你敢小瞧我?”凤长安的脸都有点扭曲:“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这样?凤长歌,我早就觉得你讨人厌了!从你那次莫名其妙性格大变开始,你每次看我,都会带着讥讽和嘲笑,明明我没有得罪你!” “你没有得罪我?”凤长歌道:“不如我们来算一算?那时候,撺掇我去吸引月镜风注意的人是谁?把我推到台前让我被嘲笑的人是谁?又是谁一直让我跟你对比,要不是我后来明白了过来,是不是就要被公孙艳和你养废了?”凤长歌想起自己先前在水镜里面看到的,心头火起,高声道:“那时候,月镜风来凤王府找你,你是怎么跟他说的,你难道都不记得了?” 凤长安脸色一变:“你……你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凤长歌冷声道:“凤长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做的恶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