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什么?” “臣在给殿下找灯。” 黑暗里,荀书的话语有些奇怪。 “你该叫我娘娘,而不是殿下。”凤长歌道。 “不。”荀书点亮了墙上的灯,火光下,四周一下子清晰起来,在这一方廊道里,四面的墙壁上都画着清晰而古雅的彩绘,而在廊道的尽头,赫然是一口和荀书府邸之中的那些冰棺同样的一口棺材! 荀书抚摸着身侧的玉笛,说道:“您不是霄月的皇后,您是大昭的公主殿下,新的国主。” 凤长歌只觉得身侧的一切如真以幻,似乎一切都如水波一般的融化荡漾,她转头看向四方墙壁,而墙壁向她挤压过来,那些彩绘上的人物栩栩如生的看向她。 带着人射猎的国主,跳跃的白鹿,年轻的将军,新生的公主,四方来朝百舟争渡,和顷刻间覆盖人间的大雪…… 这种感觉很不好,凤长歌甚至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而在这一刻,凤长歌腰侧的那把鸣凤剑,一下子变得滚烫! 凤长歌从梦魇之中醒过来,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 不远处荀书带着恼意地诱惑道:“长歌,把你的剑解下来给我。” 凤长歌冷声道:“你想把我拉到幻境里去?” 荀书否认:“你为何不愿相信我,我不会害你。无论如何,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真可惜,我不相信了。” 凤长歌毫不犹豫,说道。 这种感觉她敢断定是一种幻术,荀书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想要让她陷入壁画构成的幻境里去。但可惜的是,被鸣凤剑给破了术。 荀书却平静地说道:“不是幻境。” 他伸手去抚摸墙壁,一字一句地道:“不是幻境,是回忆。” “回忆?” “对。”荀书道:“是你的回忆。” 他走到第一幅壁画前,说道:“你还记得你父王吗?” “凤言廷?” “不是他,是前世的父亲。”荀书恭敬地望着壁画上国主的容貌,说道:“这幅上面画的就是你父亲。” 凤长歌没说话。 荀书说道:“你父亲是大昭最后一个国主了,他没有儿子,只有你这一个女儿。” 凤长歌心想:“作为皇帝,只有一个女儿还真是够不幸的……” 荀书观察着那些画,像是在看遗失了很久的珍宝。 “我刚刚看到他了。”凤长歌道:“他在带着人秋猎,我看到他在追一只白鹿。” “你说的是秋猎事变。”荀书点点头道:“他猎到那白鹿,白鹿向来被视为祥瑞,便放了白鹿。白鹿心里感激,口吐人言,断言十八年后,大昭会亡国,让你父亲早做打算。你父亲将亡国的预言,认定在当时已经是上柱国的付大将军身上,因为坊间早有传闻,说付将军有谋反之意。” “然后呢?”凤长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然后付家被抄了满门。” 凤长歌脑海里仿佛嗡的一声,看着那古旧的画面,她一下子被吸了进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