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自然也不是李肖自己想出来的,是这两天,他从善如流地想要与皇帝沟通,“帮”皇帝处理政务,每每下朝就跑御书房,月镜宸给他的折子里写着的。李肖全给背了下来,此刻再说起来,话语掷地有声,让冯稞惊得瞪大了眼! 你……你你你! 你当初陪我喝酒吃肉逛窑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好你个李肖,你升了官就翻脸不认人啊? 冯稞觉得自己委屈死了,但也不敢作声,因为李肖说的可都是对的,那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可以得到考证的!或许在数量上,霄月可能有夸大的成分,但先开战的是墨突,这一点没法子辩解。 冯稞等到李肖把话都说完,才软绵绵地道:“可是墨突也损失了不少财物和军队,不止霄月是受害者啊?” 李肖破口大骂:“你还好意思说墨突也是受害者?照你这么说,一个杀人犯持刀在行凶途中,不小心把自己也割伤了,难不成杀人犯就变得无罪了不成?大理寺就可以不追究,甚至轻判了不成?墨突发动不义战,就是无可辩解的侵略行径!墨突所有的损失,都是活该!是自食恶果!自作自受!你们想不受这些损失,当初你们怎么不停手啊?现在可好,打也打了,闹也闹了,打不过了,自己乱了,跑来要和谈?还跟我们谈你们也受了损失?” “我管你受了什么损失!要和谈的是你们!被打退了的是你们!你们要是不能拿出来个让陛下满意的结果……”李肖大嚷着一挥衣袖,夸张地向前两步站到冯稞面前:“不!光是陛下满意也不行!得让霄月的百姓们满意!若是不然,咱们就一路打到墨突的呈郡去!” 呈郡是墨突的都城,霄月现如今要说打,是没有这个实力一路高歌猛进,打到人家的呈郡的。 但李肖这般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倒是给霄月平添了许多气势,冯稞本就心虚,这一下也被唬住了,缩着脖子做鹌鹑状。 月镜宸这才慢悠悠地道:“李爱卿,你失态了,还不快给冯大人赔不是?” 李肖这才不甘心似的抱了拳,扭过头去不看冯稞,退回了大臣的队伍里。 “不好意思,让冯大人受惊了。”月镜宸笑了笑道:“朕倒是不知道,朕的新宰相这般的心怀天下,时刻爱护着霄月的百姓,时刻维护着朕。” “既然得皇上抬举,得以站在宰相的位置上,自然要想办法为皇上排忧解难,这都是臣该做的!”李肖趁机又表了一波忠心。 这话其实就是月镜宸十分满意李肖方才的表现,毫不吝啬的夸奖,顺便让冯稞误解一下,让他觉得是李肖新官上任三把火,先烧一烧冯稞,最好能够重新让霄月与墨突开战,李肖好拿些战功做政绩。 李肖则明白月镜宸的意思,他擅于揣摩人心,也擅于曲意逢迎,月镜宸瞌睡了,他自然得想着办法地递枕头,也配合般地把话说的是是而非,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