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的手指,又挠挠凤长歌的小肚子,凤长歌依在他怀里任由他胡闹。两人同骑一马,在月下赶路,穿过荒野和森林,四周的景色越来越开阔美好。这塞外的风冷硬,两人却是浑然不觉。 前方一盏昏黄的灯火摇曳,月镜宸揽住凤长歌道:“前方似乎是有人家,咱们可以去看看,还能借个宿。” 长歌点点头,两人走了许久了,人困马乏,也该找个人家歇歇。 “笃” “笃” 竹杖声响起,前面的小路上竟走来一个穿着杏黄色袈裟的和尚,手持一柄竹杖,在地上敲敲打打。 方外之人总是被人尊重的,月镜宸将凤长歌抱下马来,双手合十行了个礼,那和尚也还了礼。 “方丈,前面可是人家?” “前方乃是兴善寺,两位施主可以到那里去吃些斋饭。” “多谢方丈。” 和尚唱了声阿弥陀佛,连道功德。 凤长歌身为女子,也不好与这和尚言语,两人便又上了马,向着兴善寺走去。 在这西域边塞,居然还有伽兰香火,当真是不容易之事,两人见那寺庙院门大开,里面僧侣来来往往颇有几分兴盛之象,也是颇为惊讶。 这地方偏僻,兴善寺也许久不曾有行人借宿,因此主持一听说有人来了,便亲自迎了过来。 “贫僧法智,两位施主请进。” “法智大师,这兴善寺为何建在这般毫无人烟之地?”月镜宸问。 法智大师笑容和蔼“施主有所不知,此处本不是这般荒芜之所在,都是因为数十年前,这里本来有两大世家,慕容家和公孙家,但后来,两大家族出现了矛盾,慕容家就搬走了。” 提到了慕容,公孙,凤长歌的耳朵便竖起来仔细地听。 月镜宸也十分感兴趣,便接着问道:“那后来呢,公孙家也搬走了?” 老和尚叹息一声,白胡子颤颤巍巍地荡了荡道:“公孙家,他们的家主是个残忍无道之人啊!他们用祖先传下来的机关术,造出了一架十分巨大的机关战车,那战车建成之日,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那机关术造出来的战车,本就是无法妥善控制的杀器,上面安装着数十上百件兵刃火炮,终于有一天,那战车失了控,四处开火到处杀戮,将此处变为人间地狱。”老和尚叹息着,摇摇头道:“我们这个兴善寺,便是那战车最后被焚毁之后,这里死去的人们不肯安息,慧远和尚从远道而来,兴建寺庙,镇压这些怨灵。” “这么说,这寺庙建在此处,还是因着多年之前的那惨案?”月镜宸十分惊奇,世上当真有这般恐怖的机关术吗?听老和尚所言,那机关战车似乎已经是所向披靡的存在。 “正是如此。”老和尚道:“等到怨灵被平息,这里的人也都没剩下多少了,剩下的人也都听了慧远大师的劝解,参禅讲经,加入这兴善寺,入了菩提门下。而机关战车焚毁,公孙家也就渐渐的迁走了。” 在老和尚的诉说下,月镜宸和凤长歌仿佛看见了许多年前,在这里一列列的机甲兽和战车排列,公孙家的那些弟子们,手持一面面赤红小幡,敲敲打打检查着这些机关的部件结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