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是来讽刺讥笑我们的吗?”身后熟悉的声音幽幽的飘了过来,令凤长歌倏然惊醒。 凤长歌宛若没看见身边的这个人,没听见身边的这句话一般,径直地向屋内走去,风长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难道没有听见我在和你说话吗?”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凤长歌冷冷的甩给她几个字,也就是这生冷而令人瑟缩的几个字,令风长安不觉得将自己牢牢地抓着凤长歌的手缓缓松开,任凭她渐渐的远离自己的视线,走进了屋中。 屋中一片昏黄,死一般的沉寂,完全不同于曾经这间屋子给她的感觉。曾经这间屋子,俨然充斥着萧燕的跋扈与任性,她极爱奢华,更是喜欢将这个屋中装饰的金碧辉煌,与皇宫甚至是比皇宫的别院更胜一筹。 但爱子的死,想必是对她产生了不小的打击,无心去经营她所谓的奢华。不知不觉她便走到了萧燕的床边:“长安,快快给我倒一杯水来。”声音全然没有了当时的嚣张与蛮横之感,更多了几丝病态的柔和,凤长歌没有移步前去为她倒水。 萧燕显然有一些不满意,不情愿的缓缓睁开双眼:“是你?你来做什么?啊,我明白了,来看我的笑话是吗?”她冷笑道,凤长歌又在这丝冷笑中感受到了些许的凄凉。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想单纯来看一看您的病情怎么样,还有呢,我还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您儿子的葬礼,由我来操办,您可满意?” “你说什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谁允许你这么做的?难道是老爷?不,不可能的,老爷不会将长轩的葬礼,就这般……这般交给你这个毛头丫头!我不信,我要叫老爷来问一问!”她的额角渗出冷汗,紧紧的抓住凤长歌的衣襟,却无力去做些什么。 “你当然可以问他,若不是他去请我,你以为我想去管你儿子?”她冷冷的说道。说罢,她猛地一起身,萧燕一个趔趄,险些从床上摔下来。 “你这个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她宛若一个泼妇一般,拼尽全力,冲着凤长歌远去的背影,叫喊着。但只有空荡的回声在屋内回荡,最后消失,又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与凄凉。 凤长歌从萧燕的房中走出,心中泛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月镜宸的身影,而这个身影,这冷峻的容貌,在她的脑海中愈加明晰。 夜深,风言廷忙完手头之事,踱步来到萧燕的房中,昏黄的烛影,令人的心情倍感压抑与无奈。“夫人今日感觉可是好一些了?”风言廷轻轻坐在床边,定神细看,萧燕的面颊有些许泪痕,在烛影的映射下,散着淡淡的光。“怎么?又想长轩了?”他长叹一口气,淡淡的说。 “老爷,我且问你,让凤长歌操持葬礼可是您的主意?”萧燕满是责备的口吻问道。 “没错,是我!我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