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近,俩人还真有话题可说。 说了会,阮于氏才窘迫的露出了点意思来。“初秀,明儿陈家办洗三,添盆礼置办好没?” 她还从来没有向人借过钱,这还是头回呢,有点儿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可这事吧,又必须开口。 “悠悠爹昨儿下午就去了镇里,把添盆礼置办妥当啦。” 阮于氏露了点羡慕出来。“你们是轻松啊,哪像我们俩口子,这添盆礼的钱还不知道在哪呢。”说完,又看了眼阮初秀,脸皮子有点发烫。 “大嫂是不是手头有点紧呢?”阮初秀想着明吉洗三时,如秀夫妻俩送的添盆礼,这会要还回去确实有点吃力呢。“需要多少才能张罗开,你跟我说声,咱俩用不着客套。” 见阮初秀这么利落,阮于氏狠狠的松了口气。“大概还得要个二三两,还钱的话,一时可能还不完,得往后推推。” “不着急,家里要用就先用着。”阮初秀说着就起身。“我去拿钱。谁家还没个紧手的时候是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等会儿大嫂。” 阮于氏看着阮初秀离开堂屋,整个人靠着椅子,拿出帕子擦了下额头的汗。幸好初秀是个爽快的。 “大嫂给。”阮初秀直接拿了三两银子过来。 “要是不送明志进镇里读书,家里倒也宽松,这读书还真是烧钱呢。”阮于氏接过钱感叹了句,却是满脸的笑。“这会困难点没事,就盼着明志能有个好出息,读了书,便是没考功名,脑子活泛些,挣钱的门路也多着呢。” 阮初秀很赞同这话。“可不就是。” 姑嫂俩又说起了读书这事来,说得还挺热络。 隔壁阮家三房,阮刘氏和阮永氏当了多年妯娌,俩个情分好着呢,这事比较着急,眼看就要到午时,还得回家整治午饭,可容不得多磨叽。见了阮永氏后,阮刘氏就直接开了口。“我为着明儿的添盆真是愁白了头发,手里的钱不够呢。” “缺了多少?我这里还有点。”阮永氏急急的问了声。 阮刘氏看了眼妯娌。“主要是,老二俩口子,刚刚成亲,手里没攒什么钱,兄弟俩送添盆礼,这一前一后的总不能一轻一重是吧,教外人们看着,不知道要怎么说道呢。” “如秀夫妻俩给明吉送的添盆礼可不轻呢。”阮永氏皱着眉头,有点为难。“大嫂你还缺多少?我这只能拿二两银子出来。原本是存了点,这不送着业守进镇读书,把钱用了些。” “二两啊。”阮刘氏想了想,在心里细细的扒拉了下。“应该差不多。可不就是,如秀和子善送的添盆礼,都近三两银子呢。” 阮永氏回忆了下,想了想,又说了句。“要是张罗不开,我可以挪用下业成的钱,他也攒了点。” 阮业成到阮业山的饭馆帮忙,每月是三百文,吃三餐的,工钱还算不错。他没有花销,工钱全攒着呢。阮永氏让他自个留着,他不同意,让母亲帮着收好。阮永氏就另外收着没动,想着等他成亲后再交给儿媳。 “不用不用,够的。”阮刘氏连忙摆手。 大房的婆媳俩借到了钱,一前一后没差什么时间回到了老屋。吃过午饭后,婆媳三个进了镇里置办添盆礼。 下午曲阳没有出门,阮初秀和他道着家长里短,把阮于氏借钱的事说了说。 “你心里有数就好。”曲阳不管这些。 次日上午,阮家老老少少都往杏花村去,慢慢悠悠的走路去的,离得也不是特别远。 陈家是相当的热闹啊,不大的院子,显得格外拥挤,都有点张罗不开,幸好天气好,直接摆在了外面,在村里借的桌椅,村里出了不少老妇大娘媳妇子帮忙招呼着来客。 阮家的女眷要进产房看阮如秀,人这么多,阮初秀不是特别想进去,可母亲却拉着她,大伙都进去,就她在外面站着,不像话! 八月虽没有七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