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闺女女婿回阮家,光看着俩口子确实要好,她是极为放心的,可为什么没有孩子呢?难道闺女在陈家实则过得不如自己想的那么好? 这念头冒出来后,阮刘氏就有点坐不住,别说女婿考举人这事,她是半点都没搁心上,眼里心里全是闺女,这会才意识到一个大问题。陈寡妇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刻薄啊,刻薄尖酸向来就是个连词。 “初秀娘,你说如秀和子善这俩口子,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阮刘氏心里慌啊,虚的很,哪里还有心思做针线活,赶紧到妯娌这边坐坐说说话。 阮永氏听着她这没头没尾的话,怔了会,讷讷的看着大嫂。“这话怎么说?” “如秀到现在还没怀上呢,要俩口子真是好,日日夜夜睡一个被窝,又是新婚夫妻,正欢喜着呢,如秀的身子骨向来好,连月事都准的很,怎么着也该怀上了才对呢。”阮刘氏眉头拧的紧紧。 阮永氏近来没怎么往老屋走动,也是自个这边事情多。“如秀还没动静呢?”算算嫁过去都快一整年,不应该呀。 “没有。”阮刘氏应着,又说。“我跟她说过,要是怀上了,就得赶紧送个信过来。” “大嫂你也别着急,别想太多,说不定就正怀着呢,只不过时日浅,她自己也没发觉,再等等啊。”阮永氏捡着好话安慰着。“陈秀才这不正考着科举麽,说不定啊,回头就来了个双喜临门呢。” 阮刘氏听着这话,乱糟糟的情绪确实放松了些,嘴里却说着。“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就怕啊,子善都考上了举人,可如秀的肚子还没动静。” “呸呸呸。”阮永氏朝着地上呸了三声。“大嫂,这话可不能说,咱们呀得想点好的,念着好的,老天听着呢。” “确实,我这话不该这么说啊。”阮刘氏笑着打了两下自己的嘴巴。“就借着初秀娘的吉言,能来个双喜临门,让我捐一两银子的香油钱我也愿意。” 一两银子看着少,对阮家大房来说确实很多。大儿媳怀着孩子,二儿子已经订了亲,婚期暂时说在十月,应该是忙完秋收后,再具体的订个日子,这里还有,倘若女婿真考上了举人,桩桩件件的都是钱呐! “到时候我也捐几百文。”阮永氏觉得如今日子越过越好,都是老天保佑啊,手里头宽松点,就多往庙里捐点香油钱,让老天继续保佑着家里,顺顺当当的,家人都平平安安,不要大富大贵,能吃饱穿暖就行。 和妯娌说了一个下午的话,阮刘氏再回老屋时,连走路都轻快了两分,眉开眼笑的,阮于氏看着也高兴,挺着个大肚子迎了上去。“娘。在三婶家说了甚呢?瞅着你这眉头啊,总算是松开啦。” “说了点如秀的事。”阮刘氏不欲多言,就含糊的带过。看了眼大儿媳的肚子。“孩子没闹你呢?” 说也奇怪,初秀怀孕时,孩子总在夜里闹她。可阮于氏怀孕,孩子总在白天闹她。阮初秀就打趣着说,这八成呀是个男孩。 阮于氏不是头回怀孩子,经验足着呢,挺着个大肚子还能帮着干点活。“刚刚踢了两脚,是嫌我坐太久,让我起来走动走动。” “是个调皮的。”阮刘氏说着,笑嘻嘻的进厨房张罗晚饭。 曲家,阮初秀心疼丈夫在她怀孕的时候,包揽了家里的所有琐碎事,这不,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后,她就把家里的琐碎都揽到了自个身上,等她忙的时候,就让丈夫抱着孩子,连做饭时,她都一个人能搞定。 “我来烧火。”曲阳迈进厨房,让媳妇去炒菜,他搬了个凳子坐在灶膛烧火。 阮初秀随口问了句。“悠悠睡着了?” 到饭点的时候,有时候悠悠会睡着,有时候会醒着。睡着后就放到摇篮里。 “没有,我让胡爷爷看着呢,把她放在摇篮里。”曲阳可不想媳妇又是烧火又是炒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