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跟她说了番话。大致是,眼下爷奶甚至连大房三房确实站在她这边,可她若是闹起来,她有理也得没的没理,反倒会引起爷奶和大房三房的厌恶。还不如趁机会,忍着不哭不闹,默默的干活,这样才能把父亲掐死。 至于出口恶气,这容易的很。父亲已经得到了爷奶和大房三房的厌恶,二房都别搭理他,就给他管口饭,旁的都不管,也别跟他说话,他就算过来搭话也不搭理他,视若无睹的走开,一两天不显,日子久了,父亲自然会尝到其中酸苦滋味。 大儿子还告诉她。本来她在大房和三房眼里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大房和三房都是厚道人家,见她受了这委屈,对她自然会有点怜悯,可以趁着这机会,试着缓缓关系。大房和三房眼看日渐红火起来,二房要是不把关系处好,往后就只能看着他们吃香喝辣。 最后,大儿子还告诉,只要她依着他讲的做,不多一分不少一份,将来,他会好好给她养老。至于父亲,大儿子很直白的说,不会管他死活。同时也告诉过俩个弟弟。若母亲不趁着这机会改过自新,就别怪他这当儿子冷血无情。当父母的没尽到父母的责任,当儿子自然也不需要。 阮张氏听着大儿子的一席话,又惊又怒更多的却是恐惧,连丈夫都靠不住,若是儿子也不管她,那她老了怎么办?被丈夫差点打死,她正心灰意冷着呢,觉出儿子说的也对,再者她也别无选择,便照着他说的做,发现儿子真是料事如神啊,便对儿子越发的依言行事。 离大儿子回家还有几日,阮张氏接了丈夫送的银簪子,虽有点动容,倒是忍住了依旧没有说话,想着,等大儿子回来问问他的意思。她觉的现在挺好,虽说被窝里少了个男人,有点空虚,可家里却慢慢地变好。 阮张氏有点害怕,害怕待丈夫如往昔后,他又恢复以前的性情,万一再打她怎么办?想想当日的场景她就犯哆嗦,连连做了近半个月的恶梦才缓过来。话说回来,到底是自个的丈夫,过了半辈子呢,看着他冷冷清清地,心里也不太好受。 唉。算了,等大儿子回来罢。阮张氏现在是没主意地,凡事都会跟大儿子说说,等他拿主意来,她照着做就行。比她以前上跳下窜的要轻省多了,再者,现在她想上跳下窜也没地方呀。 阮文和还不知道,他能不能得到妻子的原谅,能不能回到以前被媳妇伺候的舒服日子,都得看他大儿子点不点头。他还在美滋滋地想着,媳妇收了他的银簪,这是好事,等他再去找点短工活计,挣点钱,再给媳妇买身新衣裳,说点好话,慢慢地,就能把她的心给捂热。 午饭过后,阮初秀和曲阳去了趟胡大夫家,带了两只野味过去,坐了近半个时辰才回阮家,在阮家又说了会话,申时初,夫妻俩欲要家去。 小明志得知姑姑和姑父要走,抱着父亲的脖子,眼巴巴的看着小灰和小黑。小家伙特别喜欢俩只小狗,也是小狗被训过的原故,相当的机灵聪明,和两岁的孩童玩着正正好呢。 阮业兴哄着儿子。“等过几天,家里也给你买只小狗,明志自己取个名字,咱们先回给它做个窝好不好?等小狗来了就有地方可睡。” “睡我床上呀。”小明志眨巴眨巴眼睛。小狗还没来呢,他就开始想着天天能和小狗玩,得多么的幸福啊,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相当可爱。 阮于氏听着忙道。“这可不行,狗狗脏,睡你床上不行,不过,可以睡在你床边。” “喔。”小明志虽有点不太乐意,却还是点了头,后又兴致勃勃的问。“小狗什么时候来啊?和小灰小黑长的一样麽?” 夫妻俩努力的哄着儿子。院门前,阮初秀曲阳俩个辞别了阮家人,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尽头。 冬天不比往常,穿得厚实,走路时就容易累,走山路便愈发觉得累。 走了一半路程时,曲阳见媳妇喘着粗气,脸都有些泛红,脚步慢了不少,便说。“我来背你。” “好。”阮初秀没有客套。丈夫可不就是用来依赖的,且她家的男人啊,巴不得她天天小鸟依人哩。 曲阳身量高大,背部很宽,很厚实,他走的稳当,不紧不慢地,趴在上面很舒服,因着刚走了段路,身子暖烘烘的,阮初秀都有点想睡觉。“阿阳哥,榕哥还能买到小狼狗麽?会不会有点麻烦?” “不知道,等他来了问问。”曲阳对大房的事,不是特别上心。他对三房好,一则是看在媳妇的面上,二则是爹娘待他确实好。 说起小狼狗,阮初秀正好问。“俩只狗多少钱?你给钱没?” “没呢。直接拨到他的媳妇本里,不用特意说。”曲阳自是知道兄弟的性情,他们之间可没有亲兄弟明算帐这说法。 这事,阮初秀知道。常榕跟曲阳说要把胰子的价格提高到五十文。当天晚上,曲阳就知道了媳妇,还说了点别的话,媳妇本自然也在其中。“多攒点,咱们春上建新屋时,在旁边给榕哥留块地,往后他想成亲娶媳妇时,就在咱们旁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