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门口把光线都挡住的三兄弟,顿时就阴沉了脸。“要吃饭回自己屋里,干活的时候就懒懒散散有气无力,吃饭时比谁都利落,想要吃好点,就自个想法子挣。”他是很少这样出面训人,因他自个也没个正形,只是眼下,大房和三房都在努力着,唯有二房不像个样子,到底是有点忧心,这才提点了两句。 阮业康扁着嘴就要哭出来,阮老头狠瞪了他眼,凶巴巴的模样,吓得小孩儿都忘记了哭,懵在了原地,还是阮业山抱着他回了西厢,兄弟三人坐在屋里,对面的东厢正热火朝天的吃着晚食,浓浓的香味馋得他们口水直流,阮业山默默的看着,咽了咽口水移开了视线,盯着怀里弟弟的头顶,神色明明暗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晚饭过后,阮初秀和曲阳在东厢坐了会,和着家人说了会话,见天色差不多,这才拎着大包小包往山里走。 “再过半个月,山里的杏子和李子还有桃子应该都能吃了罢。”来这里后,阮初秀还真没吃过几回新鲜水果,想想就有点馋了。 曲阳看了眼媳妇的馋样。“山里的果子多着呢,等熟透了,我带你去摘,喜欢什么咱们就多摘点。” “好啊好啊,等明年搭建屋子时,咱们在屋旁也栽种点果树罢?”阮初秀想了想,又说。“还要种棵桂花,桂花的香味真好闻,对啊,咱们屋旁的那些驱赶蚊虫的花草也要移过去。” “嗯。咱们圈块宽敞点的地搭建屋子。” “要多搭建几个房出来,将来给孩子用,得宽敞点。” “好。搭个十间八间的。” “这么大,我可生不了这么多孩子,母猪才是一窝一窝生的,我呀,生三四个就很足够了。” “生一两个也行,你身子好呢,就多生点。” 阮初秀一把扑到了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哈哈哈的笑。“看我这劲,你说好不好啊。” “好着呢。”曲阳一手拎着大包小包,一手托着她。 夫妻俩一路笑笑闹闹,到家时,天色将将暗,今天出了不少汗,得洗澡,现在天气热,不用泡澡,可以省点时间,三两下就收拾完毕,躺到床上时,还有点模糊的天光呢。 “明天咱们继续做胰子。”这里不是现代,想要成功的制成手工皂,不是件容易的事,麻烦着呢,好在阮初秀对里头的步骤都挺熟悉,倒也不是很难,就是比较耗时,也好,慢功出细活。 曲阳拿了把蒲扇给她打着。“行。”一下一下摇的很轻,只有点微微的小风,却是舒服的很,阮初秀很快就迷迷糊糊了,快要睡着时,她伸手在空手扫了扫,握住男人的手,含糊的嘀咕了句。“别扇了。”老举着手也会酸。 “嗯。不扇了。”曲阳把蒲扇搁到了床头,给媳妇搭了个薄薄的毯子,就搭在胸口的位置。 次日阮初秀惦记做手工皂的事,刚醒来心情就特别好,笑得别提有多好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利落的起了床,穿衣梳头发。“阿阳哥咱们今天早上吃包子吧。” “好啊。”曲阳跟在她身后进了厨房。 漱口的时候,阮初秀看了眼屋后的菜地。“萝卜长的真好,那叶子真嫩,咱一会拿开水焯点,中午用来炒肉,清脆清脆的又甜又好吃。” “再酱拌个萝卜丝。”媳妇这菜做的很好,曲阳很爱吃。 俩人细细叨叨的说着琐碎,厨房里飘出香味时,太阳正好从东边升起来,美好的一天开始啦! 早食过后,夫妻俩各自忙着,阮初秀收拾家里,曲阳则看看菜地给鸡拌食做些室外的事,家里家外都拾掇好,上午才过了一半,阮初秀拉着曲阳笑嘻嘻的进了厨房,又开始兴致勃勃的琢磨起手工皂来,曲阳在旁边全力配合,要干点啥他就干点啥,也不多问。阮初秀高兴的极了,隔一会就在他脸上亲口,或是啃啃他的嘴,俩人腻歪的不行。 快到午时把这事先搁一边,张罗起午饭来,才刚做出一个菜,家里来了个骑着俊马的不速之客。 “榕哥。”曲阳明显的很开心,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三步并两步冲出了屋,迎接着他的唯一的好兄弟。 阮初秀等着俩人说了会话,她才靠过去。“榕哥。”笑的眉眼弯弯,喊的真心实意。 “弟妹近来过的很好啊。”常榕看着变化颇大的阮初秀,轻快的调侃了句。 阮初秀笑嘻嘻的直点头。“吃嘛嘛香,一觉睡到大天亮,日子滋润着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