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和阮永氏张罗,至于阮程氏她病了,这回是真的生病了,相当严重的心病,死不了人,缓过来就行,阮老头不要管她,家里也乐得不去触霉头。足有八个菜,四荤四素,特别的丰盛。掌勺的妯娌俩心情美啊,从未有过的美好,这用心做出来的菜饭,自然是好的没话好,超出了正常水平,一个个吃的肚皮圆滚,别提有多满足。 午饭过后,稍稍歇了会,阮老头出声进入正题。他的意思是,他们俩个老的,也不说跟着老大一家,就在这屋里住着,由三房轮流来照应,将屋里的琐碎拾掇妥当,每月的花费用度拿来,逢年过节的孝敬也要备好等等,三房人按月来轮。所以呢,家里的钱财田地鸡鸭猪等家禽家畜,三兄弟都平分,他们俩老手里也不留,回头缺啥用啥直接找三个儿子要。 村长和里正听着他的要求,又见三个儿子都没有异议,便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开始了分家的琐碎。 阮家有良田十一亩,开出来的荒地共四亩,菜地共三处,屋则的菜地,山坳里有两处,鸡十七只,三头猪,粮仓里余有约近八百斤粮食,其中麦子两百来斤,剩下的全是粗粮,这些比较重要的算出来后,剩下的就是些琐碎,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地里干活的各种农具等等,把需要分的都理清楚,剩下的便是家里的钱财,这个握在阮程氏手里,可她现在正在屋里躺着。 “我去。”阮老头说了句,起身出了堂屋。 这里的隔音不是很好,很快就听见从隔壁传出来的动静,没多久动静就停了,再过会儿,只见阮老头走了出来,手里抱着只木匣子,木匣子上面搁着只破破的小罐子。“钱都在这里。” 村长和里正拿出钱,当着众人的面,前后共数了三遍。九两银钱,一千三百七十九文铜钱,共计十两三百七十九文。 家里的财产都理出来后,剩下的便是分家。有阮老头的话在前面,三兄弟平分家产。 最后各房所得:大房三亩良田,二房四亩良田,三房四亩良田。大房两亩荒地,二房一亩荒地,三房一亩荒地。菜地三房各分一处。鸡大房六只,二房六只,三房五只。三头猪各房分一头。粮仓里的粮食,麦子留给阮老头夫妻俩,剩下的粮食三房对半分,其余的琐碎也是同样,留份给阮老头夫妻俩,三房人商量着拿什么。重点是钱:三房人各得三两银,再加两百文,剩下的就留在阮老头手里。 分家分得有公平合理,二房仗着脸皮厚,占了好几个小便宜,大房和三房见有外人在,没太过分的就随了他们。反正最高兴的还是终于把家给分了! 分家不是个容易事,特别的讲究相当的耗时间,等事情全部处理好,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眼看就要到傍晚,阮老头留村长他们吃饭,村长几人摆摆手推了,既然事情办妥,他们也该各回各家了。离开时,阮老头各送了个封红。 送着客人离开后,阮老头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的众人。“你们手里头也没什么余钱,就先在这里信着,等手头宽松些,想搬出去住也行,想一直伍在这里也行,都随你们,往后家里的琐碎就由三个儿媳轮着来拾掇,饭菜不用你们张罗。家也分了,往后都好好过日子,我们俩万事都操心,想要个啥缺个啥就只管寻你们三兄弟,别给我胡咧咧,我是老了,身子骨还硬朗着呢,敢推三推四的给我摆脸儿,老子照样揍!” 阮文丰明显的感觉到,老爹这话是冲着他们二房来说的,他心惊肉跳的缩了缩肩膀。 临近傍晚,阮刘氏笑着过来了东厢。“初秀娘,咱们俩家先合一处张罗饭菜怎么样?”家里就一个厨房,便是要分开,也不太方便。 “我正想说这事呢。”阮永氏也是这么想的。大房和三房合一块张罗饭菜,就暂时不用花钱添锅碗瓢盆。“我明儿想回趟娘家,把这事跟爹娘说说,也让他们高兴高兴,这么多年,总算是盼来了。” 阮刘氏眉开眼笑的接道。“我也准备明天带着一家子回趟娘家,都好几年没有一家子回趟娘家了,等从娘家回来后,就让兴业夫妻俩带着小明志也回趟于家,住上个一宿两宿的,兴业媳妇嫁来阮家后,还没在娘家过夜呢,也难为她了。” “大嫂,既然分了家,业浩的婚事得开始寻摸着罢,钱不够我这里还有些,你先拿去用着,眼看都快十八了,该成亲了。”阮永氏性子温顺老实,这些年大嫂待她的好她都记着,有个甚能帮上的,她就一直记着。 说起这事,阮刘氏沉默了下。“我是这么想的,琢磨着今年多攒点钱,再从娘家借点儿,找个合适的地,搭建个屋出来,也显敞亮些,业浩真成了亲,一家子住着也不会拥挤。”她可不想住在这里,担心婆婆缓过劲来后,又起什么幺蛾子来。 “我和文丰也寻思着,明年搬出这里呢,新屋建在哪里还没个话,就想着看阿阳俩口子要不要搬出山,如果他们愿意,俩家人挨近点也好有个照应。”阮永氏一直有点忧心,小俩口上面没有长辈支应着,有时候真挺不方便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