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数一数二的。这般想着,就涌出股自豪感来。 阮如秀将手里的小包递了过去。“娘这是我以前穿的衣裳,现在穿不上,太小,送给初秀罢。虽是旧衣裳,都不显颜色,却没有补丁,我洗的也干净,没什么不妥的,你看三婶愿不愿意要,初秀嫁过去,总比穿她以前的衣裳要显精神点。” 整日窝在屋里做绣活,和在外面干粗活家务自然是一个天一个地,阮如秀的旧衣裳,洗的略显发白,连花色都掉的差不多,针线紧密,绣出的花样还在,都是浅色衣裳,倒是有些清新意味,平素穿出去还是很显体面的。 两身衣裳还有双鞋子,阮刘氏翻看了遍,喜上眉梢的握住小闺女的手。“这衣裳鞋子,你三婶准喜欢,初秀很少穿这样的好衣裳呢。” 婆婆抠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衣裳没破成条儿,只要能穿就绝不会给钱置办,再者小孩子家家的长着个头呢,凑和着穿穿就行了,家里的大人两三年就会给一身新衣裳。因此,初秀平日干活穿的衣裳是由她娘阮永氏的衣裳改小给她的,至于新衣裳得留着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平日里不穿也会拿出来晒晒阳光,就想让它新的久点儿。 “嗯。”阮初秀点点头,起身道。“我回屋了。” 阮刘氏看着小闺女离开的身影,想着刚刚丈夫离开时的模样,这父女俩真像! ☆、第12章 阮刘氏拿着小闺女送来的衣裳鞋子,去了趟东厢。东厢屋里,阮永氏靠着床头,低垂着头,正在默默的发呆。琢磨着明儿回娘家,要怎么跟娘开口,倘若有点别的法子,她也不愿意总是累娘为她操心担忧,再者,家里的大嫂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儿。有时候她就想,这人呐还真奇怪,老实厚道心有顾及的,总会被一再的压着欺负着,柿子捡软的捏,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想想还挺悲哀。 “初秀娘。”阮刘氏喜滋滋的进屋,顺手将屋门合上。“想什么呢?” 阮永氏抬头笑道。“大嫂。” “来瞧瞧。”阮刘氏眉开眼笑的走到床边,将手里的小包搁床上。“是如秀让我送来的衣裳鞋子,虽是旧衣裳平素穿着还是顶好的。你也知,如秀内向不爱说话,和她爹一个模样,这不,心里想着妹妹呢,还拐道弯的让我送过来。” 她有点儿心虚,觉的对不住初秀。初秀和如秀俩个孩子,要是差远些还好,就隔了几个月而已,一个养的跟闺中姑娘似地,娇娇俏俏,一个小小年岁就开始帮着拾掇各种家务,又黑又瘦。好不容易挨过天花,成亲时连个嫁妆都没,按理来说,如秀有能力应该拉把初秀,可她这小闺女啊,天生的淡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自小没怎么操过她的心,阮刘氏这当娘的也就不好唠叨。眼下见如秀送了两身旧衣裳双鞋子,她心里呀就松了口气,觉的来见三弟夫妻俩,底气就足了些。 “如秀这孩子,有心了。初秀也就一身像样点的衣裳,如秀这衣裳呀,送的正正好呢。”阮永氏太过意外,一时间倒是不知道夸什么好,细细的看着床上的衣裳和鞋子。“这么好的衣裳,如秀送给初秀,她自个穿什么?”遂又细细的念叨着。“她整日做着绣活,也得养着点眼睛呢,现在年岁小不显,往后就难挨。大嫂你跟如秀讲讲,让她别总忙着绣活,得多歇歇。”心里着实高兴,衣裳旧是旧的点,样式衣料都是好的,摸着很软和,也没什么气味儿,干干爽爽,颜色虽褪的厉害,就平日穿穿倒是不打紧,农户人家少有不打补丁的。 阮刘氏接话道。“我也时常和她说呢,可这孩子罢,主意正着呢,便是我这当娘的,和她也没几句话。”说到这,她就想叹气。孩子太懂事,也愁! “时不时的进屋看看或站窗口看看也是好的,提上个一两句,不多说什么,时日久了,慢慢地总会生出感情。”阮永氏帮着出主意。心里头有点高兴,她家初秀旁的不说,最是贴心不过,应的老话,闺女是娘的小棉袄。这人呐,真是各有各样,各有各愁呢。 “这倒是真的。”阮刘氏记在心里。“你不说我还真想不到,家里事儿多,她又太懂事,不让我操心,一个没注意我就把她给忘了,想想我这当娘的,也太不应该,打小还真没给她置办过什么,都是她自个挣的。” 吧啦吧啦妯娌俩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自家心事,说了好一会,觉的心里舒坦多了,才肩并肩的出屋利落的拾掇家务。 次日阮永氏忙完家务,没下地干活,和婆婆说了声,拎了六个鸡蛋回娘家,半道遇上个货郎,犹豫了下,买了包蜜角子一包薄荷酥,花了她十五文,想着用来堵娘家大嫂的嘴,细心的搁进了篮子里。 在娘家吃了午饭,也没多呆,就匆匆忙忙的回了河源村。与去时不同,回来时眉宇舒坦带着笑。今个运气好,娘家大嫂家的侄子出了事,她大清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