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梅和刘花儿嫁到裴家怀孕那会过的什么日子他看在眼里,裴征想,即使他不受宠,宋氏一颗心也不会偏得太厉害,怕是他想错了宋氏的为人,她心里只有自己和大房,哪会待沈芸诺好。 灶房有人帮忙,邱艳和沈芸诺回屋里继续说话,这些日子,两人做了不少衣衫,邱艳替沈芸诺整理几身出来,担心沈芸诺拒绝,先解释道,“裴家什么情形你也明白,要你婆婆找大房二房孩子不穿的衣衫出来估计难上加难,你自己准备些,这么多衣服我留着孩子也穿不过来,你带些回去。” 算起来,沈芸诺明年五月生孩子,薄的衣衫她挑了四身,还有两身稍微大的厚衣服,又给沈芸诺拿了些布料,其实,沈芸诺在家里日子过得不错,沈聪虽然常年不在家,从未短过沈芸诺吃穿,从沈芸诺身上的衣服就看得出来。 裴征租了辆牛车,背上的背篓里,有吃的,有穿的,裴征给沈芸诺装的是糕点,刀疤他们送的年礼,还有两只鸡,特意叮嘱裴征道,“阿诺怀着身子,正是补身子的时候,你家里人多,别他们一开口,你和阿诺就傻傻的把东西交出去。” 裴征紧了紧背篓的绳子,郑重其事道,“三哥放心,我知晓怎么做。” 稀薄的光透过朦胧的云雾,洒下片温暖,邱艳往外罩了件袄子,和沈聪一起送沈芸诺和裴征出门,走在前边的刀疤转过身,瞥了眼裴征,拍着胸腹道,“之后我们要去兴水村收债,阿诺妹子,谁要是欺负你,你和我说声,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沈芸诺抬起头,闪动的星眸有一丝害怕,却又认真的点了点头,声音软软的,“谢谢了。” “谢什么,村子里仗势欺人的人多,不收拾他们一回,他们会以为自己能干上了天。”说完这句,刀疤继续往前,抬手搂过李杉肩头,笑着打趣道,“杉子,听说你家里的媳妇也是个凶狠的,什么时候你受不了,让兄弟们给你壮胆,一个娘们,保管收拾得她服帖帖,不敢吭声。” “刀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我家那口子娘家没人了,打起人可是真拼命,没看我娘都不敢招惹他,叫你们过去,不是把你们往火坑推吗?”谈及家里的媳妇,李杉愁眉不展,他媳妇若有邱艳和沈芸诺一半的乖巧温顺,他也会多抽时间回去陪陪她,偏生,那是个不省事的。 地上结了冰,裴征小心翼翼的扶着沈芸诺,待上了牛车,和大家挥手别过,刀疤转身朝沈聪道,“小嫂子肚子大了,最近没什么大事,你在家陪着小嫂子,过两日封山,咱也不去赌场了,收完手里的债务安安心心准备过年。” “用不着,我和你们一块,今年债务多,别过年那天兄弟们都没忙完。”邱艳一个人在家该是没有问题的,“你们等我会,我把艳儿送回家就出来。” 邱艳想说不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由沈聪扶着她往回走,路上,问起骆驼的事儿,“好好的人怎么就不见了,不会躲在哪儿等着报复咱吧,你在外边警醒些。” “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别担心,会找到他的,我还有账要和他算。”屋顶换下来的茅草堆在屋后,被雨雪浸湿,只有等明年天暖和抱出来晒晒才能做柴烧,“你在家里记得关门,我盯着刀疤他们,早点完成手头的事情,回家和你过年。” 今年家里只有两人过年,沈聪要早日把处理好事情,陪邱艳扫屋子,晒棉被,做豆腐,为了这个原因,才拒绝了刀疤,他在旁边提点着,办事速度快,否则,总不能过年一帮人手里头还有债务没收回来吧。 家里又剩下邱艳一个人,邱艳回屋转了圈,堂屋还烧着炕,她将里边的柴取出来,去灶房整理刀疤他们中午洗出来的碗筷,家里人少,碗柜的碗筷多了看着累人,她一一装进箩筐堆好。收债的事情她知之甚少,见沈聪当日去二房凶狠至极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出来,孩子的衣衫准备齐全,她给邱老爹和沈聪做两双鞋子,邱老爹不缺衣服,脚上的鞋子磨损得厉害,沈聪整日风里来雪里去,脚上的鞋子还是沈芸诺出嫁前替他做的,抬了根椅子放在院子,晒着太阳,慢慢穿针引线。 下午,沈聪回来得早,明晃晃的太阳挂在西边山头,沈聪眉梢带着些许暖意,邱艳仰头,看向西边的太阳,“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下午那些人配合,得了银子不回家做什么?”视线落在凳子边的针线篮子上,立即蹙起了眉头,“做了一下午的针线?” “没,也就一会儿的时间。”她知晓沈聪不喜欢她做针线,说做针线伤眼睛,话刚说完,手便裹紧一双粗糙的大手里,沈聪身上带着外边冷气,一双手却十分暖和,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眼神含怒的倪着她,邱艳心虚,目光微闪,顿道,“搬出来没多久,阿诺说晒太阳对肚子里的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