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大家都蓦然发现,打邱长胜的人是顺风赌场里的,这几天,关于长胜挨打的原因,什么都有,其中,说长胜挣了钱撒手想退赌场不允许的说法占了多数,毕竟,大家记忆里,在赌场做工的那些人,最后逗没有好下场,缺胳膊断腿没办法帮赌场的忙了,才从赌场出来过自己的日子,挣了钱又如何,没有福气花。 肖氏藏不住事儿,眉采飞扬的将村子里的事儿说给邱艳听,幸灾乐祸不已,“赌场的工钱高,村子里那些人见钱眼开,艳儿你没在村里,是没瞧见当初那些人努力巴结李氏的嘴脸,出事儿了幡然醒悟,后悔不已,可已经晚了,我算是明白了,赌场那种地儿,进去容易,出来难,不缺胳膊断腿,大家别想和赌场撇清关系,你勤堂哥不就是这样吗?” 何氏面色一僵,邱勤有今天都是沈聪的功劳,不是沈聪,邱勤还好好的,她出声打断肖氏道,“你别吓唬艳儿,聪子还在赌场呢,你要艳儿怎么想?” 肖氏回过神,貌似真是如此,讪讪道,“艳儿,你别多想,我没有诅咒聪子的意思。”想起年前问人打听十二的妇人,那次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她在村里问了圈,都说不认识那个妇人,她后背发凉,吓得半夜都睡不着觉,如果真打听出来是谁家的亲戚她或许会稍微安心些,冤有头债有主,和她无关,然而,大家都说不认识,那人明显就是冲着卫洪和沈聪来的。 哪怕这会儿想着,她仍然吓得浑身发软。 邱艳摇头,去角落里抬了根凳子出来,落座后,望向严氏,“大伯母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严氏不着急回答,将话递给何氏,“让你三伯母说吧,她心里害怕,提心吊胆睡不着好几日了,我陪着她过来的。” 肖氏嗤鼻,暗道睡不着活该,贪那些银钱的时候可心安理得,眼下知道怕了。 何氏抽了抽嘴角,嘴角僵硬道,“还不是为着你荣堂哥的事儿,他不想在赌场做了,又怕和长胜一个下场,来让聪子帮忙想想法子。”邱荣为赌场办事儿,打邱长胜的那些人他不认识,他也没放在心上,后来他发现情况不对,问在赌场做工好几年的人才明白,拿了赌场的钱,便一辈子是赌场的人,除非身子残了,否则,一辈子都要为赌场卖命,打邱长胜的是温老爷手底下的人,平时赌场谁不懂规矩,就交给他们调,教,手段残暴,他从不敢多问,想到邱长胜此时的下场就是有朝一日他的下场,他心里害怕了,他不想像邱勤,伤了腿脚,一辈子不能干重活,也不想像长胜,整日心惊胆战东躲西藏的过日子,他不想在赌场做了,继续下去,命都没了。 再多的钱又如何,得有这个命花才行。 “堂妹,妹夫手段通天,你让他帮我走动一番,我感激不尽。”邱荣一番话是真心实意的,见识过最近赌场的气氛,他愈发要远离那个地方,长胜离开赌场怕就是早料到赌场会乌烟瘴气,弟兄们惶惶不安才离开的吧。 温老爷本来将赌场交给骆驼搭理,卫洪回家不过问赌场的事儿,不知怎么,小张站出来和骆驼对着干,小张手里有张三以前的弟兄,加之小张年纪小,待人随和,追随他的人不少,骆驼带着一帮人进赌场,手底下也有人,两人势均力敌,不相上下,为难的是他们这帮夹在中间的人。 ☆、86|06-08-23 邱艳拧眉,沈聪不在家,他的事儿她万万不敢做主,故而,如实与邱荣道,“荣堂哥有事儿摆脱聪子,等他回来,你自己和他说吧,赌场的事儿我不懂,胡口答应也是糊弄你的。” 沈聪出门,还要过些时辰才能回来,邱荣所求之事,沈聪估计也不会答应的,顺风赌场的事儿他不会插手管,见邱荣一脸颓唐,邱艳也没有法子。 一时之间,屋里没人说话,静谧得诡异,邱艳热得受不住,起身回屋,拿了三把扇子出来放在桌上,“屋里热,没有更多的扇子了。” “艳儿,你荣堂哥的事儿你和聪子好好说说,你的话他总会听的,都是邱家人,不能见死不救。”严氏抬手拿了扇子,递给身侧的邱柱,自己擦了擦额上的汗,邱柱挥着扇子,替严氏扇着风,剩下的一把,被肖氏眼快手快的抢了过去,散漫的左右挥着,不理会何氏与邱荣。 邱艳抬眉,瞅了眼严氏,之前严氏和邱柱去王家村找王秀才帮忙的事儿邱老爹和她说过,如果王秀才答应帮忙,问题迎刃而解,严氏和邱柱不会再来,既是如此,想来王秀才没答应,严氏和邱柱才不得不走此一遭。 邱艳态度坚决,沈聪的事儿,和沈聪说,她管不着。 严氏和何氏来了气,可拿邱艳没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