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初二这种日子,铁定是要回来的。”邱老爹随口答了句,并不想多说大房的事儿,邱艳刚和沈聪成亲那会,严氏在他跟前使劲说沈聪好话,如今,严氏嫌弃沈聪这不好那不好,沈聪是他女婿,和严氏没多大关系,邱老爹抿唇,转而说起了其他,问沈聪赌场里的事情,也不是他蓄意打听,年前,卫洪被人打伤了,珠花害怕那些人找到卫家,带着卫洪回刘家住,过年都是在刘家过的,他拐着弯向邱长胜打听谁下的手,得知不是沈聪,他一颗心才落到了实处,沈聪和卫洪不对付,他以为卫洪被沈聪的人打伤了,如果是那样,双方真撕破脸,对谁都不好,都是有家室的人,鱼死网破不是上策。 沈聪大抵猜到邱老爹问什么,简单的说了那件事和自己无关,邱艳觉得沈聪说的不是实话,刀疤来找他怕是有什么紧要事儿,否则,往回刀疤也会来,怎么不见沈聪早出晚归不见人影,不过她没有拆穿他,赌场的那些事儿,还是别让邱老爹知道后担心才好。 邱老爹和沈聪在灶房忙活,邱艳坐在堂屋里,闲适地磕着瓜子,去年这时候,她和沈芸诺一起,今年,只有她自己,想到沈芸诺的性子,邱艳蹙起了眉头,沈芸诺有意躲着她,该是心里害怕她了,邱艳私心里望着沈芸诺好,敞开心扉,好好对待外边的人和事儿,她一直想成为帮助沈芸诺走出阴影,终究是她高估了自己,她一个人,根本不行。 饭桌上,邱老爹来来回回说村子里的事儿,说到邱长胜说亲的事儿唏嘘不已,邱长胜和莲花亲事没了,之后,邱长胜一颗心都在赌场里,晚上也不着家,长胜娘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大家都在说,邱长胜心里放不下莲花才不乐意回家,邱老爹也这般认为,莲花那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感慨道,“莲花性子咋咋呼呼,为人却实诚得很,当初和长胜,心里高兴得不得了,结果一拍两散,莲花去了南边,长胜这会还没说亲,真不知是谁造的孽。” 邱艳心想,都是长胜娘从中作梗,如今怪得了谁? “各人有各人的缘分,邱长胜来日想通了,遇着自己喜欢的女子,总会答应成亲的。”说到喜欢二字时,他顿了顿,目光不着痕迹的瞅了眼低头吃饭的邱艳,修长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脸上投注下一片阴影,只一眼,他便挪开了目光。 邱老爹又叹了口气,“但愿吧。”长胜娘的性子看着是好,经过莲花的事情后才看出来,多年媳妇熬成婆,家里的婆婆没一个是简单的,不由得又想起昨日听人说起王家的王夫人,“王秀才家也给王旭相看好几个了,不知为何,要么王旭不满意,要么他娘不答应,咱村里好些姑娘都想嫁到王家去,没少往你大伯母家跑,问你大伯母王旭何时过来。” 严氏和邱柱就邱月一个闺女,否则,依着大家的猜测,怕是会以为王旭看上了邱家闺女,严氏为人懂得算计,话说一半留一半,不得罪人,外人说起里正媳妇,村里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邱艳动作一顿,抬起头,发现沈聪正望着她,她与王旭本来就没什么,她用不着心虚,睁大眼,恶狠狠瞪回去,被邱老爹看见,失笑道,“好好的吃饭,你瞪聪子做什么,咱村里事情多,往日我不太爱听,如今听着反而愈发好奇,村头的邱家,媳妇进门第二天就跑了,你们猜怎么着?” 邱艳收回目光,听沈聪问道,“怎么了?” “邱家想给三儿子说亲,给的聘礼多,有心人动了心思,竟伙同村外的一群人过来骗聘礼,又骗酒席,那哪是黄花大闺女,早就嫁过人了,第二天一早拍拍屁股回自己夫家了,邱家闹上门,对方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儿他们家的闺女都是嫁人的,邱家找到那女子的夫家,才发现那人不仅嫁了人,孩子都有了,女子夫家硬气,闹得不可开交,反咬一口说邱家坏他们名声,要求赔钱,邱家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过年这两天,大家都在说这事儿。”邱老爹抿一口酒,唏嘘不已,本是娶个媳妇进门过年,结果媳妇没了不说,还赔了不少银钱进去,更重要的是连出气的人都找不到。 邱艳沉默,沈聪夹了一片肉放邱艳碗里,回邱老爹道,“邱家不该找上门,听爹说来,那妇人伙同娘家人骗人聘礼的事儿该不是第一次了,有一就有二,按兵不动,留意着那边动静,带他们找好下家时才出手,保管那女的跑不了,抓到人和证据,可就是要沉塘的,不信那女子不招。” 邱老爹细细琢磨沈聪话里的意思,貌似好真是这样,欢喜到道,“还是你有远见,邱家真要那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