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回去。 一等,便到了盛夏,绿油油的玉米地,有人影晃动,这几日,去地里偷玉米的人也多了,邱老爹地里的玉米也遭了秧,玉米半熟,过几日就能掰了,邱老爹去地里除草,才发现,地中间,有几颗玉米杆上挂着的玉米棒子没了,一问,旁边地里也遭了秧,二房的地也没能幸免,肖氏坐在地里,指天骂地骂了班大半个下午,扬言要捉到偷玉米的人。 邱老爹数了数,总共有七颗,他将玉米杆砍了,抱回家,和邱艳商量,“往年多少也会被偷,却不如今年嚣张,晚上,你在家,我去地里守着,辛苦种下的粮食,不能便宜了那些顺手牵羊的人。” 邱艳一怔,村里几十户人家,也不是夜夜都去地里守着,何况,夜里雾气重,邱老爹独自在地里,她不太放心,沉吟片刻,道,“爹,不若还是算了,左右年年都如此,咱也守不过来。”收回来的麦子,邱老爹卖了些,剩下的磨成粗面搁着,够她们吃到明年了,而且,去年的麦子还有剩下的,那些玉米,没多大的事儿。 “你懂什么,去年,咱地里总共少了五颗,今年刚开始就七颗,任由他们继续下去,估计一半的粮食都没了。”邱老爹种地,对粮食格外上心,年年,收了多少粮食,往年是多少,心里都有计较,收成好了,邱老爹会依着上年的法子种,收成差了,来年,邱老爹就会更加费心,何况是被人偷了的玉米棒子? 邱艳拦不住,只得由着邱老爹去了,一个人在家,总感觉莫名阴气阵阵,邱艳关好门,回屋躺在床上,细细听着窗外的动静,月光清明,柔柔洒落层暖晖,透过院墙,能看见远处黑压压的山头,邱艳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点燃灯,拿出鞋垫子,继续做,她针线做得慢,晃动的烛影下,女子如玉的脸,柔和而朦胧。 做了会儿针线,邱艳扭头看向愈发透亮的窗外,揉了揉困意的眼,打了几个哈欠后,身子熬不住,放下针线篮子,重新躺床上,睡意来袭,心里恐惧也没了,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耳边传来尖锐的呐喊声,一声比一声大,邱艳从床上爬起来,月亮隐去身形,窗外黑压压一片,只能感受迎面吹来的风,凉凉的,微微带了冷意,细听外边,大致听清楚喊捉贼,邱艳身子一颤,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担心邱老爹回来敲门她听不见,睡觉时,窗户和屋门打开着,摸黑的点燃油灯,风大,好一会儿油灯才点燃了,邱艳手挡在前边,借着油灯检查了番屋里,没人,这才往外边走。 外边,隐隐有火光晃动,犹若流萤,亮得惊人,说话声嘈杂,她有心打开院门,喊住人问问,又怕屋里来了人,踟蹰间,听着外边有人喊她,嗓音大,吓得邱艳差点把手里的油灯扔了出去。 “艳儿在吗?是我,莲花,开门,村里来小偷了。”究竟发生了何事儿,莲花也不知,半梦半醒间,门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喊叫声,她爹和哥哥今晚去地里守玉米,她和她娘还有嫂子在家,见大家都往玉米地走,她娘拿了火把出来,也准备去地里瞅瞅,经过邱艳家,才想着喊邱艳两声。 邱艳已反应过来,哗的声打开门,果然是莲花,“你娘和嫂子呢?” “往地里去了,别点油灯,抱两把麦秆出来,咱也去瞅瞅,好多人都过去了。”小道上,烛火晃动,夹杂着断断续续骂人的声音,邱艳转身,指着旁边柴房,道,“我围着灯,你去拿,多拿两把。” 莲花大步上前,随后抱了四把麦秆出来,借着油灯的活点燃,随后举着,“走,把门锁上。” 一会儿的时间,村子里的人都惊动了,邱艳和莲花没走多远,就看星星闪闪的火把停在不远处,一群人围着什么,其中,夹杂着怒骂声,人多,听不清话,走近了,莲花灭了手里的火把,到处找她娘,往里探进个脑袋,才看清,李氏背着背篓,趴在地上,衣衫散乱,她小声问了她娘两句,陆氏推开她,“别多话,去后边站着。” 刘家搬来村里那会也购置了田地,之前,李氏偷菜地的菜还不够,还偷地里的粮食,庄户人家忙活好几月就等着丰收呢,哪能容忍这个,有人嚷着去叫里正了,李氏拂了拂额前的碎发,身子瑟瑟发抖。 很快,里正在几位汉子的簇拥下缓缓而来,村里时常有偷鸡摸狗的事儿,不过没抓着证据,骂骂就算了,何况,村里孩子多,谁偷走的说不准,大家多睁只眼闭只眼,上回李氏去菜地偷菜里正听人说了,念着刘堂正态度好,赔了药钱和菜钱,嘴里并未说什么,谁知,李氏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