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几乎被她气疯了:“沈迟葳,你现在在h国!难不成你要我把你的尸体带到c国去?“ 沈迟葳还是很温柔的说:“对呀。” 沈听:“……” 竟然还他妈的理直气壮。 沈迟葳看着天花板,眼睛里的光已经在慢慢的散了,声音也有些模糊:“你看,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才三岁……转眼,也这么大了。” 她抓着沈听的手不断的用力,终于哭了:“阿听……阿听,姐姐不想离开你啊……姐姐还没有看见你成家立业……” 她有些喘不上气来,眼泪就像是在消耗她干枯身体里最后一点血液:“但是……但是这次,姐姐……真的……真的要走了。” “你一定要……”她带着泪光的眼睛看着沈听,一如既往的温柔模样,“一定要好好的呀……” 沈听抿了抿唇,说:“好。” 沈迟葳死了。 沈听的心后知后觉的开始疼痛起来,巨大的悲伤积压下来,让他有些无从宣泄,最后一滴眼泪,砸在了沈迟葳已经冰冷的尸体上。 …… 沈听眯起眼睛,看见前面也有两个冒着风雪过来扫墓的人,他换了只手抱花,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叼了一根在嘴里,漫不经心的点燃,打火机“咔嚓”一声,吸引了不远处两人的注意。 “小舅舅。”明沚乖乖的叫人。 他想了想,对站在自己旁边的少女说:“小允,这是我小舅舅,妈妈的弟弟。” 少女以前没有见过沈听,只是听过名字儿子,乍然见到眼前这个身材挺拔,表情懒散,却生的十足好看的男人时,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道:“小、小舅舅好。” “嗯。”沈听随意的应了一声,将手中的茉莉花放在了沈迟葳的墓前,懒散道:“你女朋友?” 明沚点头:“跟您说过的,田允。” “眼光还不错。”沈听随意的坐在了被守墓人清扫出来的石台上,指间的香烟缓慢燃烧:“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明沚看着男人困倦冷淡的脸,抿了抿唇角:“舅舅不是也来的很早吗?” “那不一样。”沈听吸了口烟,“你妈妈去世的时候你才两三年岁,没什么感情才对。” “那舅舅你呢?”明沚忽然有些尖锐:“舅舅你对妈妈一定感情深厚吧?!” 沈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太能理解现在小孩子的脾气,说来就来,这么不讲理的吗? “我跟你妈妈的感情深不深厚两说。”沈听教育自己的小侄子,“你妈妈不喜欢白菊花倒是真的,以后别送了。” 田允立刻红了脸,急急忙忙的解释:“白菊花……白菊花是我带的,我、我不知道……” 上墓带带白菊花没什么问题,沈听也没有多说,只是嗯了一声,这才慢吞吞的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墓碑。 墓碑之上,贴着一张女人的照片。 算起来,沈迟葳死的那一年,她才二十三岁,正是最好的年纪,是以照片上的女人娇艳的跟一朵话一般,颊边的酒窝仿佛酿着蜜糖,让人轻易沦陷。 “沈迟葳。”沈听大逆不道的叫自己的亡姐:“你看,我把你家的小崽子养的这么大了,你该怎么报答我?” 当然是没人回答的。 沈听也不介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