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门缝里能看见这么多?肯定是偷窥!” “我没有……” …… 兰颖推着医药车,脸上带着白衣天使的温柔笑容,敲开了618房的门。 开门的是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戴着一副眼镜,面相温和,兰颖有些失望。 她进了门,才看见她一直记挂着的人正坐在床上,怀里搂着至今还没有醒过来的少女,她一直在流眼泪,身体轻微的抽搐,仿佛是某种受了惊吓的小动物,男人以一种完全占有的保护姿势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缓慢的吻她的耳际,似乎在低声的安慰什么。 兰颖心里忍不住想,要是这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该多好。 余桑担忧的问:“刚刚开始又哭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男人抬起一双清冷的眼睛盯着兰颖。 兰颖道:“应该是病人梦到了自己很害怕的东西……等醒过来就好了。” 余桑着急道:“可是这样一直哭也不是办法啊!” 他家二爷也不能整天的抱着少夫人不撒手跟哄奶娃娃睡觉似的吧——虽然他觉得二爷非常乐意。 兰颖皱眉道:“这是病人的心理问题,我们也无能为力……” 余靳淮冷冷道:“你说我夫人心理有病?” 兰颖:“……”不是,我没有骂人的意思。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观察着男人的脸色道:“令夫人应该是梦到了自己很害怕的东西,我们专家医师的诊断也出来了,令夫人的身体机能各方面都没有问题,一直没有醒过来,是因为她的思想,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余靳淮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眸子中的暴躁。 他的手指骨节狠狠地收缩了一下,余桑看的心一揪,“爷,您今天还没有换药呢,医生说您这手得好好养着,不能再折腾了,不然之后就不能拿枪了……” 余靳淮忍耐了一下,低声道:“知道了。” 他把花语放在床上,花语察觉到他要离开,伸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角,余靳淮回身在他眉间轻轻落下一吻,在她耳边缓声道:“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 过了几秒钟,花语的手渐渐地松开了。 余靳淮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这才坐在了沙发上,让等待已久的医生给自己的手换药,而兰颖则开始给花语替换营养液和其他的一些药物。 纱布揭开,露出手掌上深可见骨的刀伤,那一刀几乎将余靳淮左手的半个手掌切了下来,即便用了药,看起来仍旧是鲜血淋漓的,分外骇人。 要是换在普通人身上,早就哭爹喊娘了,但是余靳淮就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眼睛紧紧的盯着病床上的花语,似乎一不小心她就会长翅膀飞了。 兰颖是第一次看见余靳淮换药,吓了一跳,忍不住道:“……这是怎么弄得?” 余靳淮显然是回答的,余桑有点绅士风度,道:“被歹徒的刀弄出来的。” 兰颖蹙起盈盈黛眉:“你们……是警察?” 余桑笑了一下,“不是。我只是一个助理。” 兰颖心想我又不是问你,也不想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她把自己的工作做完,余靳淮的手也重新包扎好了,这时候,病房门被人推开,兰颖回头,看见了一身军装的凤俦,和穿着件简单连衣裙的凤皖。 凤俦手里拎着个叮当猫形状的保温桶,凤三小姐两手空空,看都没看余靳淮一眼,从哥哥手里接过保温桶放在了床头柜上,自己坐在了床边,伸手摸了摸花语的脸颊。 而后,轻声叹了口气:“……我今天去见玲珑姨了。” 兰颖听见她这么说,和医生一起识趣的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