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嗽一声,小声说:“这里……这里多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余靳淮反问。 花语:“……” 她闭了闭眼睛,“那、那你轻点……” 余靳淮突然就生气了:“你这么随便?!” 花语也怒了:“就是这么随便!爱上不上!” 她脖子还疼的很呢!整个身体都仿佛被人拆碎了重组似的。要不是怕他自残,他当她乐意被这么压着?! 花语越想越暴躁,眼眶红彤彤的,抽着鼻子道:“你给我起开!我不理你了!” 余靳淮的手触碰到了她有点微凉的脸颊,也触碰到了脸颊上温热的泪水。 他手轻轻的抖了一下,忽然低头,细心而温柔的去吻她的眼泪,仿佛从前他清醒时那样,花语一瞬间都忘了哭泣,脸颊上的温热触感让她发达的泪腺一下子收住了。 “别哭了。”余靳淮说。 他站起身,把花语整个人拦腰抱起,走到了床边,将她放在了床上,俯身细致的吻她,花语喘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是要醒了么? 黑暗里,余靳淮那双妖异的眸子里却闪烁着满满的恶意。 这只小猎物……真好骗。 他一定要将她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闷响,霎时间灯光大亮。 掐着时间进来的余桑和医生呆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被他们担心的死去活来的少夫人此时此刻衣衫不整的被二爷压在身下,陷入了狂暴状态的二爷…… 余桑吞了口口水,小声的问医生:“不好意思,这个药效发作的时候还能那个啥的吗?” 医生扶了扶眼镜,冷静的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花语:“……” 她咬牙道:“卧槽,你们他妈的进来开茶话会的?!” 医生第一次听花语骂人,觉得这小夫人说脏话还挺带劲儿的,难怪二爷这么喜欢。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上前几步,从自己提着的医药箱里取出了一针粉红色的药剂。 花语感觉到余靳淮其实并没有怎么桎梏着自己了,翻身爬起来道:“这是什么?” 医生没敢多说:“是一种压制剂。” 至于这玩意用一次所带来的可怕副作用,他是打死都不敢跟花语说的,因为二爷一定会找人剐了他。 花语看着那看起来不详的东西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拉住余靳淮的手腕轻声道:“医生来了,你乖乖配合,马上就好了哦……” 余靳淮身上的暴躁气息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浓郁了,眸子里也清明了几分,但是还是非常抗拒医生的接近,并不能认出人来。 医生没办法,求助的看向了花语。 花语只好接过药剂:“我没扎过针,你教我扎哪儿。” 医生点点头,在自己手臂上比了个位置:“快准狠,一下子扎进去,立刻把药剂推进他静脉里。” 花语看着手里尖锐的针头,又看看沉默着的余靳淮,道:“我轻一点哈……” 她抓住余靳淮的手臂,这条曾经修长冷白具有艺术感的手臂如今青筋坟起,说老实话,是有点吓人的,但是这种血管在医生的眼里却是非常棒的,基本上一针就能成。 但是花语毕竟不是医生,还是给自己最重要的人扎针,她有点紧张,狠狠的咬了下牙不好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抖,将针头扎进了余靳淮的皮肉里。 这点疼痛对余靳淮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他几乎没有察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