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坦然的花个精光。 至于应承下来的事。 只怕他会一本正经的说:“阿衡答应过你什么吗?若是有,拿字据出来。” 事不关己的将人气到吐血。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想到那个家伙的时候,她嘴角的那份幸福和甜蜜,那是一种旁人不能理解的小情愫。 林家婆媳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眼见着她嘴角含笑,只当是这话说中了她的心思,面露喜色的道。 “既然姑娘也觉得没什么问题,莫不如我们现下就动身吧,免得夜长梦多。” “想来是夫人误会了。” 沈大小姐无奈的摆手,也觉得有些歉意。 “小女方才只是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真的没有要收银子的意思。” 好笑?她觉得她们好笑?! 林夫人满面笑容的脸立时沉了下来,冷声道:“沈大小姐这架子,未免端的太大了些。老身诚心实意的登门,你却一直推三阻四的搪塞,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是请你同公主澄清几句,说明一些事实,你还真当林府是好欺负的了?” 她已经给足了她颜面,若不是为了林曦和的前程,她会屈尊降贵的走这一遭吗? 沈衡看着林夫人头上,因为激动而剧烈晃动的纯金步摇。 “既然是事实,有何须澄清呢?谣言止于智者,并非旁人的一两句话便能改变的了的。夫人爱子心切,沈衡亦有自己的底线。沈家的福气不多,粗茶淡饭吃的惯了,实在消受不起夫人这份大礼。” “沈衡!!” 林夫人猛的一拍桌案。 “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般好声好气的同你商量,是顾念着当初的情意。你父亲同我家老爷同朝为官,若是诚心想找他的错处,不过也是一两句话的事情。常言道,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当真连你父亲的退路也要一并堵上了?”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张挽君一面安抚着林夫人,一面轻声对沈衡说。 “沈大人的才学,其实在很多人之上。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未能升官,无非是缺少举荐他的人而已。沈姑娘同沈家,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父亲得了好官职,做女儿的自然也能跟着沾光。端小亲王看中你,但也不可能不考虑门第,沈大人若是高升了,直接抬了姑娘做侧妃也是未可知的。” 威逼利诱,这一唱一和的当真默契。怪道这对婆媳两能相处的这般融洽了。 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爹。 沈括是进士出身,偏生选择了在礼部就职,祭坛一摆,就是整整二十年。文死谏武死战,不过是为了避开朝中党羽之间的争斗,带着老婆孩子平安度日。 高高在上的人习惯了争权夺势,又怎么会理解一个小人物内心深处想要寻求的那份安乐呢。 沈衡抬头,坦然直视着林夫人。 “难为二位白跑这一趟了,但是沈衡自问确实没有什么好同旁人解释的。三年前我少不更事,低贱了自己,也高看了别人。唯一懊悔的,也只是坐上了那顶八抬大轿。 林大人官拜丞相之位,沈衡自然相信,他随便的一句话便能让家父麻烦缠身。但是也相信,庆元朝的皇帝姓“苏”而非姓“林”。 身正不怕影斜。皇城脚下喊一声“冤枉”,不怕听不见回声。圣上,总是英明的。” 这话,一语双关。 林夫人被堵的面色铁青,张嘴“你。”了半晌,也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沈大小姐微笑着看着她。 “茶凉了,我让丫鬟再换一壶上来吧。” 结果自然是,气的婆媳两拂袖而去。 身旁的道道愤愤不平的抚着心口说:“小姐,那些银子被拿走的时候,奴婢真觉得抓心挠肺的疼。” 沈衡闻言蹙眉,轻叹道。 “我连肝都疼了,那上面随便一张纸都能给我打件最趁手的长剑。” 人品不好的人,总是腰缠万贯的。那厚厚的一沓,落在一起足有一块砖石的厚度了。 春风浮动,主仆二人都静静的站在窗边,异口同声的吐出四个大字。 “她奶奶的。” 仇富这种事,人品再好的人也不能免俗,沈家尤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章眼皮子跳跳 沈衡是在会试正式开始之后才知道,此次的主考官居然是林方知的。 朝廷对主考官的任用一直十分谨慎,再加上今年乡试的舞弊案,直至举子入京的前三天才选定了人选。就连主考官自己也是在接到圣旨当天当即任职,直接收拾细软住到贡院里的。 每逢大考之年,都有些见不得台面的东西浮出水面。一朝得中,鸡犬升天,说的并不是一句笑谈。 官僚子弟也好,穷苦书生也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