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一晚了还没吃过东西,要不我简单做一些。” “以前照顾你的那两位阿姨都还在,你想吃就让她们做一些。”霍宴执正想给她倒点水喝,结果忘了手上有伤的事情,一眼被江笙看见了,她气鼓鼓的看着霍宴执,对方瞬间老实了下来。 江笙接过他手里的杯子,“这么晚了,何必麻烦人。我下点儿面,就是挺简单的,大概不合你胃口。” 霍宴执闻言举了举自己的手,“沈大夫特意叮嘱过,这些日子得清淡些。” “那你先坐会儿,马上就好。” 江笙去楼下餐厅,霍宴执就坐在餐厅里,看着她忙忙碌碌。江笙是个行动派,做事干脆利落,切菜下面都赏析悦目,丝毫不显慌乱。 炉子上的锅里,开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江笙系着围裙,将面慢慢放了下去,就这样的场景下,竟让霍宴执恍然如梦,体会出了什么叫岁月静好。 他倚靠在椅背上,一只手垂着,一只手放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点着,只那双眼睛,半垂着眼睫,牢牢定在了江笙的身上。 偶尔有空闲的时候,江笙会回看他一下,这视线太过直白,想忽视也不太可能。 “一会儿给我拿件你的睡衣。”江笙用筷子挑起根面来,夹了下,觉得还有些生。 “拿我的?”霍宴执一时没想明白她要做什么。 “我临时来的,也没带换洗的衣服......”她话音落,霍宴执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把炉火关掉后,拉着她往楼上走。 “哎,我面一会儿全坨了。” 霍宴执不管她说什么,带着人就去了二楼。 江笙脚步踏上二楼的瞬间,便僵在了原地。这个家,还是她走时的样子,二楼的小客厅里,甚至还有她的一件披肩,搭在沙发背上。 霍宴执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件衣服,每周都会有人清洗,然后再原封不动的摆回原地。” 他拉着她,继续往卧室和书房的方向走。 江笙推开门,走进小书房里,她倚在桌边,拿起摊开在桌子上的书,故事戛然而止在这一页,这么多年没有继续下去。恍若她才离开一日,一切都还有迹可循。 江笙不再由他领着,这里她简直再熟悉不过,出了书房,快步走到卧室,屋子里干净整洁,显然是每日都有人打扫的,床品是她喜欢的品牌,衣帽间里,虽然不再是她曾经穿过的那些衣服,但每一件都是当下的新品,尺码依旧是她的标准。 “那些旧衣服我都让阿姨收拾起来放小仓库里了,你若是有喜欢的,可以找回来,这里每一季都会定期送来新品,放不下了。” “为什么?”江笙猛然转过身,和他面面相对。 虽然这个问题没有头尾,听起来有很多种可能,但霍宴执却能理解她问的到底是何用意。 “没有为什么。这里是你的家,这些都是家里该有的。” “可是我离开了,不会回来了,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些衣服,这些旧物,这间屋子,甚至这个霍宅,你做的零零总总,我可能永远都看不到的。”江笙情绪临近崩溃的边缘,她宁愿霍宴执忘记她,也好过自己一个人留在过去的回忆里不肯往前。 她问的这些问题,霍宴执怎么会没有想过呢,那些不过是最坏的打算而已。 他往她身边靠近了些,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发心,“没关系,不回来就不回来。我让你看这些,不是为了邀功,也不是想用这个去束缚你。” 霍宴执把江笙揽进怀里,“只是觉着,你回来的时候,家不能不像样子。” 江笙从他怀里扬起了小脸,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霍宴执刀刻般的下颌线,“自从我回来,这每一件事,你都做的出乎我的意料。” 霍宴执含笑着垂眸看她,“我倒是好奇,你心里把我想成了什么样的人,见异思迁还是十恶不赦?” 被说中心思,江笙还想再挽救一下:“也没那么讨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