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拍拍瘌痢头的脑袋,瘌痢头抓了她胖胖的手亲了一口,之后终于发动车子往城市开去。 蓝玉宁第一次坐轿车,颠簸的她五脏六肺都在翻滚,倒是让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了些。 她艰难的抬起头,迷蒙的视线中是不断倒退的夜色。她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处,亦不知道将去往何睡,只清醒的知道,车轮每滚过一处就离苦难的地狱更近一步。 出生在爹不疼娘不爱的家庭里,已经够苦,她不要再过更苦的日子。 不知道是迷药的药效开始退去,还是心底浓烈的不甘让她生起了勇气。她竟然抬起了手,搭上了车门。 她虽然没有坐过车,但是却帮学校送过粽子到钟小满的车上,知道车门怎么开。 她瞠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前排,然后抓住门把手,猛地一用劲,车门突地打开,蓝玉宁借着车门推出去的惯力,极力的往前一蹿,瘦削的身子便如鱼儿出网一样,嗖地掉在了马路上。 皮肤擦过地面带来剧烈的疼痛,蓝玉宁却顾不上这些,强撑着爬起来往后方跑去。 瘌痢头和胖女人发现她跳车,急忙将车停下,跑回来抓她。 蓝玉宁闷着头不顾一切向来路跑去。 东市是个华国首屈一指的繁华都市,即便已经入夜,却还是灯火通明,路上车水马龙。 瘌痢头和胖女人却不一样,他们怕被车撞,也怕引起路人的怀疑,故而不敢太嚣张。 “妈的!”瘌痢头眼见着蓝玉宁跑向了路中间,却怕被车撞不敢直接冲上去抓她回来,倒是给了蓝玉宁喘息的机会。 蓝玉宁浑沌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玉烟,九婶,你们在哪,快来救救玉宁啊,玉宁好害怕! 她浑浑噩噩的向前跑着,不时有车从她身边擦过,她却根本感觉不到危险。 瘌痢头急了,“死胖子,你不是很有办法嘛,赶紧把她弄回来,要不然老子就把你跟我睡的事告诉昆哥!” 胖女人急了,“瘌痢头,你提了裤子就翻脸无情是不是?” “抓不回人,你就等着被昆哥修理吧!” 瘌痢头提了胖女人的肩膀,用力往前一推,就将胖女人推向了马路中间。 胖女人害怕昆哥,只好往马路中间跑去。 一个小货车差点撞上胖女人,司机吓的破口大骂,“找死啊。” “不好意思,孩子不听话,得罪!”胖女人趁着小货车堵着路,趁机跑过去一把将蓝玉宁抓了回来。 “放开我,救命!”蓝玉宁拼命的挣扎着。 “死孩子救什么命,骂了你几句还要离家出走了,快跟妈回去,不知道外面危险!”胖女人故伎重施,冒充蓝玉宁的妈,以训孩子为由将蓝玉宁抓了回来。 “不,我不是她女儿,救我!”蓝玉宁无助的哭泣,伸手抓住小货车的后视镜,“救我,玉烟,九婶,你们在哪,快来救我!” “我说大婶,这女娃是不是你女儿?”小货车司机见蓝玉宁挣扎的厉害,疑惑的问道。 胖女人歉意的说:“怎么能不是呢?你看看,孩子跟我长得多像啊,不用滴血都认得亲咧,孩子皮,大兄弟对不住啊,我这就带她回家。” 胖女人说着,还掐了蓝玉宁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脸对脸的给小货车司机看了看。这路灯昏黄的,蓝玉宁又哭的满脸是泪,哪里看得出来像不像。 小货车司机还得赶路,懒得管闲事,听胖女人说的有鼻子有眼,也就不再多管闲事,挥一挥手让胖女人把蓝玉宁强行抱走了。 蓝玉宁又一次被摔回红旗车后座,这一次为了防止她再逃,胖女人与她坐在一起。 车子再次启动,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