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太监也跟着一道退出去,只留下苏培盛在给她搬了张圈椅放到床边后,安静的候在角落。 言晏晏在床边坐下,等他呼吸平稳时,再次试着动了动手,就看到他眉头蹙起,于是干脆打消离开的念头,拿出一本书看起来。 她不再试图抽手后,床上的人眉头渐渐松开,在熟悉的香气中渐渐沉睡。 “你去休息一会,不用在这守着。”言晏晏看了两页书,见苏培盛一直站在角落,想着这么硬站着得多累,不由轻声道。 “劳仙子受累了,您有什么事喊奴才就是。”有她在这苏培盛再放心不过,将外间的茶水点心拿进来放到她手边后,这才退出去。 等他也离开后,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二人细微的呼吸声与言晏晏偶尔翻书的声音。 就在言晏晏换了一本书看时,明德从自己的屋子溜进来,蹭在她腿边摇着尾巴。 “嘘。”言晏晏朝它比完手势,见它乖巧的趴在床边,夸奖的摸摸它的脑袋,这才继续看书。 从她空间里出来的酒,自然不是俗物,等三阿哥回去时,桌上已经醉倒一片,包括酒量最好的大阿哥。 三阿哥“嚯”了一声,拿起那只白玉酒坛摇晃一下,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底的量后,拿起自己的杯子喝起来。 有前车之鉴在,他都没敢放开喝,吃几口小菜才抿上一口,绕是如此,三杯都没喝完也跟着倒下。 一旁伺候的太监面面相觑,随后将各自的主子带回去休息。 暮色苍茫时,四阿哥缓缓醒来,非但没有醉酒后的头疼,反而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发现手心一片柔软,他下意识的握了握,随即反射性地偏头。 外间昏黄的灯光透过屏风传到里面,四阿哥望着坐在自己床边以手撑额的人恬静的睡颜,微微有些愣神。 许是感觉到他醒过来,趴在床踏上的明德站起来,朝他猛摇尾巴。 听到它起身的动静,四阿哥回过神来,立刻松开自己握了不知多久的手。 “出去。”担心明德将她吵醒,四阿哥指着门外,用气音道。 “汪!”明德叫了一声,似乎不愿出去。 这一声,直接让言晏晏惊醒,睁开眼就看到四阿哥坐起来,放下撑着额头的手道:“你醒了,可有哪里难受?” “失礼了。”四阿哥赔礼后,才摇头表示没有哪里难受。 从醒来的场景,四阿哥猜到之前定然是自己拉着她不放,耳根不由有些发红。 “没事,毕竟是我的酒把你灌醉了。”见他不好意思,言晏晏道。 “汪汪!”旁边的明德许是见他们都不理自己,立起身子叫起来。 保持同一个姿势坐得久了多少有些不适,言晏晏摸摸它的脑袋后站起身,对床上人道:“我带它出去转转。” “好。” 等到她带着明德出去,苏培盛从外间进来,行礼后伺候他下床。 言晏晏陪明德在庭院中玩了一会,等他出来后,留在他这用完晚膳才回去。 这日之后,后宫再无德妃,皇宫里的宫女太监在佟皇贵妃与李德全的敲打下,也不敢再提此事。 宫里每天都有新鲜事,一开始还会有人在私下里议论此事,渐渐的也就没人再说。 德妃之事过去后,言晏晏发现,本就不苟言笑的四阿哥愈发沉默寡言,不由多分了些注意过去,没事就去他那逗明德玩。 十二月初,离孝庄去世已满三年,康熙亲自前往暂安奉殿谒陵。 康熙离京后,九阿哥便活泛起来,跑到西华宫里与言晏晏说想出宫去玩。 “这会不适合出去玩闹。”值孝庄三年祭日,正是康熙心情不好的时候,言晏晏不认为适合他出去玩。 光想着康熙不在能找机会出去玩,被她一提醒,九阿哥也反应过来,兴奋的表情顿时焉了。 “好了,左右离年节也不远,还怕没时间玩。”言晏晏安慰道。 九阿哥嘀咕道:“我都好久没出宫……” “走,一起去曰射殿。”见他情绪低落,言晏晏招呼道。 康熙不在,有些事就必须太子处理,于是下午时曰射殿只有几位阿哥在。 言晏晏跟着一起练完箭后,才翻身上马,忽然感觉脸上一凉,不由抬头。 “下雪了!” 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洒落下来,她不由轻呼。 阿哥们也跟着看向天幕,倒没有她这么惊喜。 三阿哥道:“今年的雪倒是下得有些晚。” 这场雪一开始就很大,一会的功夫地上已经铺上浅浅的一片白色。 四阿哥吩咐人拿伞来后,朝她伸出手道:“地上湿滑,不适合骑马。” “嗯。”言晏晏搭着他的手下马,站在伞下后,继续用手接着雪花。 眼见雪越下越大,伺候的太监们纷纷上前给自家主子撑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