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狠声问:“你到底是不是妇人?” 击西眨巴眼,很委屈地嘟唇。 “你不都见着了?你说我是么?” 一双软软的胳膊,蛇一样缠上他的脖子,她笑得媚。 “不过,若你只喜男子,你也可以当我不是呐。” “你还敢说?” 战火彻底被她点燃了。 闯北平常不是一个俗人,一旦爆发起来,那简直就不是人。 心底其实恐惧于击西给他带来的强烈惑诱,又无法抗拒这样的心魔,他像一个迷途的孩子,有一些害怕,有一些不甘,一颗心在跌跌撞撞中前行,所有的怨与怒,还有狠与恨,都累积到了一处,想要寻一个出口——她的身上。 “啊!李闯北,你疯了啊?” 击西正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关于对《*秘戏图》的奇思妙想,嘴上说得很暴很带劲,心里其实并无几分浪性,大多都是一些姑娘家的好奇之心。却没有想到,闯北却是一个实干派,不待她分析完姿势,束好的裙摆就被他强行拉开了。 “啊啊啊啊!你简直不是人。” “——”没有人回答他。 “你哪里是和尚?根本就是屠夫。” “——”他似乎只有喘气。 “啊啊啊受不得,李闯北!” “——” “一刻钟都过了,你怎么回事?” “——” 击西听不到闯北的回答,只能看见自己七零八落的衣衫被摇摆得苟延残喘,正如此时的她,除了呼吸,吐气,骂人,一身的功夫竟在被他斩于马下之后,全都使唤不出来。 “你这个家伙,平常肯定隐藏了真本事对不对?” 击西怒骂不已,那挣扎起来的狠劲儿,分明不像在办事,倒像在和闯北打架。气得恨了,甚至折起上身,狠狠掐住闯北的脖子,一双赤红的眼逼视着他,“你武艺精进了,比往常都要强上几分,你功夫竟变得这般厉害!李闯北,你以前是在故意骗人的啊对不对?!” “闭嘴!”闯北一把捂住她的嘴,“你想让人都听见我俩的事?” “听见就听见!见不得人么?”击西的声音在他的巴掌下,变得支离破碎,字字句句都像在嘤咛,“你放开唔……的嘴,放……我还要骂人。” 会放开她就有鬼了! 闯北的狠,是击西第一次见到。 狠狠的,狠狠的,狠狠狠狠的。 他双眼赤色,双颊红若滴血。 身姿矫健如同蛮牛,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一炷香了啊啊啊!” “——” “两炷香了啊啊啊啊!” “——” “李闯北,假和尚,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是击西在晕过去之前,最后一声来自心底的,撕心裂肺的呐喊。 坑深260米,夜下棱台坊 夜已经很深了。 外间似乎下起了小雨,凉风裹着细细的雨丝透过窗台未合严的缝儿吹拂进来,卷得帐子轻轻摆动。豆灯下的光线,很幽暗,天儿似乎也有些冷。 “唔?唔!啊,唔唔!” 击西幽幽醒转,半阖着眼,嘴微微张着,吃力在呼喊。 可喉咙嘶哑着,一个字都说不明白。 一张一合的嘴,像一条可怜的鱼,缺水却无力挣扎。 就在刚才的刚才,她经历了怎样可怕的一幕? 想一想,她不禁打个哆嗦,脑子里浮上两个字。 就是九爷常说的——变丨态! 闯北真的变了态了,他居然会那样的收拾她。 这家伙不是总吹虚自己是得道高僧么? 不是从来都说可以坐怀不乱的么? 不乱?太乱了!她不敢去回想—— 那厮得的道不知道有多少,憋的劲儿倒是有些多。那赤红的眼,那纠结的肌肉,那排山倒海般的狂风激浪中,他就像一头饿了千百年的野狼,终于看见了她这一坨肥美的鲜肉,撕扯,撕扯,嚼烂,嚼烂,就那样活生生吞下肚子,渣都不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