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唤他。 “夫君,你在想什么?” 萧长嗣狠狠蹙眉,闭了闭眼。 “在想,要怎样离开这里。” “急什么?我们暂时是安全的。”墨九嘴儿微微一抿,红扑扑的脸蛋儿上,沾了一点狡黠,似天真,似害羞,又似妩媚,宛如妖精的化身,每一个动作,都刺挠着男人的痒点。 “我们何不趁光景正好,圆了房罢?” 萧长嗣身躯僵硬。 久久,似是低低一叹。 “阿九,我们得寻出路——” “我说了不急。”墨九看他身子想要缩开,一把拽住他,双臂紧紧一搂,像是不解恨似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他抿着嘴,不肯喊疼,她像是更为生气,小尖牙又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细细碾磨,厮咬。 “唉!”他叹。 “你怎么不叫?”墨九有些生气。 “你能出气便好。”他语气幽幽,无奈。 “你——真是可气!”墨九又气又急,猛地拉开他的领口,看着他结实的肩膀上,那两排红通通的牙印,也不知是恼他,还是恼自己,骂咧了两句,又一头低下去,在自己咬出的牙印上,轻轻地吻,细细的吮。 “夫君,为何执意不肯与我圆房?” 一边吻,她一边问,声音哑而带情…… 萧长嗣偏头看着她妖精似的侧颜。 这样一个妇人,她吻得那样认真,问得也那样认真…… 真得他心里那根刺又冒了出来。 刺着他的心,生生作痛。 “我不能。不能。” “不能,真的不能吗?”墨九强势地搂住他,一串吻从他的伤口上起,慢慢滑过他的脖子,又落到他的唇上,霸道地撬开他的牙关,横扫向他的口腔,“我非要不可。” “阿……九……” “闭嘴!” 墨九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 又是亲,又是啃,直到把这个男人折腾得够呛,气喘不止,她方才喘着重重的呼吸,抬起头来,睁着猫儿一般惺忪的眸子,勾着唇角问他,“夫君为何还要做无谓的抵抗?从了自己的心吧,你是要我的。你瞧,你多么亢奋?” 萧长嗣看着被他拉开的衣袍下。 那一片狼狈……暴露无遗。 他半眯眸子,眸底的光,一片猩红。 “阿九,找出路要紧——” “你真是不听话啊。”墨九无力地吐一口气,忽而惨笑,“亏得姑奶奶使了老劲儿了。吁!老萧,你真的没有看出来吗?就算找到路,我也不行了……你何不先让我喘口活气,寻点人生乐子,再去死?” “……” 萧长嗣静静看她。 一双眼中,似有火烧。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发誓。” “你发誓有卵用。”墨九有气无力地躺在他如同火灼般的胸膛上,“我不要你发誓,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只需要完成我一个心愿便成……” 萧长嗣不言不语。 好像知道她的“心愿”是什么一样,他把她从怀里扯出来,稳稳地靠在岩石上,又从自个儿怀里掏出几个瓶瓶罐罐,放在岩石上,蹙着眉头琢磨起来。 这个男人的执着,与萧六郎一样。 这个男人身上的药物,也与萧六郎一样。 墨九通红的双颊,像染上了一层艳粉的桃花,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身前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全身上下,似乎都带了一抹妖艳的美。 墨家女,艳压四方,倾国之色。 这话虽有夸张,可也足见她的美貌。 尤其是这个时候,*蛊残毒下的她,更是妖姬之容。 “老萧。”她突然喊。 “嗯?”萧长嗣头也没抬。 “你可知,我最遗憾什么吗?” “什么?” “我还没有试过与男子苟且是何滋味儿。”墨九幽幽叹着,那模样儿正经得就好像说没有吃过临安的桂花肉,没喝过萧家的酒。 萧长嗣皱眉,“静心,不要胡思乱想。” 她又懒洋洋地笑,“你不觉得我美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