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啥事儿这样开心?” 从一本正经板着脸,到莫名其妙的笑,让随行众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离开苏赫世子的金帐有一段距离,墨九才哈哈大笑起来。 坑深213米,萌出一脸血 此次前来阴山的墨家弟子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好手,曹元这么一吆喝,弟子们嘴上喊着“保护钜子”,纷纷操家伙过来,把墨九护在中间,密不透风。 “……” 看这架势,墨九是幸福的。 被人当成稀有动物来保护,那感觉其实蛮欣慰。 可她能那么自私吗? 这会儿工夫,嘎查村里的锣声,“砰砰”直响,嘈杂声此起彼伏,而匪人的马蹄声,哪怕隔了这么远也清晰可闻……由此可见,来的匪人必定不少。 事儿大了啊? 墨妄握紧血玉箫,大声喊曹元。 “你带钜子从东边离开,先避一避,我领几个人,在这里拖住他们。” “是,左执事!” 曹元领命,可墨九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远远看着嘎查村里的骚动,眉头狠狠皱紧。 “匪人怎么会大清早的过来?” 来阴山之前,她曾经做过功课,知晓由于阴山北方临近北勐,东北临近珒国,往南边有南荣,特殊的地理位置,让它属于三管三不管的地方,数十年来,匪人猖獗,盗贼横行,烧杀抢夺,无恶不作…… 北勐也曾派兵围剿过几次,可草原恁大,骑兵一来,匪盗便打马一走,等骑兵一走,他们又回来。这样流动作案,走一路,抢一路,黑一路,这样的匪人,确实让人头痛。 然而…… 俗话说“做贼心虚”,再强悍的贼人,不都会选择深更半夜再出外活动吗? 哪有大白天这样猖狂的? 墨九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这时,已经有弟子牵了她的马过来,要扶她离去,墨妄也在旁边焦急地催促。 嘎查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匪人为数众多,他们区区二三十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到最后,少不得吃亏。 弟子们着急,他们不想墨九冒险。 可墨九却镇定地摇了摇头。 “不,我不能走。” 墨妄紧拽她的马绳,“小九!别固执。草原上的匪盗不比咱们南边,他们凶残无度,杀人如麻……” “我知道!”墨九听着嘎查村女人和小孩儿的哭声,从他手里接过马缰绳,飞快地翻身上马,冷静地对众弟子道:“兄弟们,准备好武器,咱们到前边儿看看,能帮衬就帮衬,实在帮衬不了,跑路便是——” 墨九这人看上去没心没肺,但做事处事,也还算谨慎。这次来阴山,人没有带多少,但火箭筒、火霹雳等小型的火器却带得不少。所以,哪怕无法击退匪人,逃跑的机会还是有的。她并非圣母,却不愿意在有能力做点什么的时候,袖手旁观。 一行人拿上家伙,骑上骏马,飞快往嗄查村的牧民集居地。 可还没有入村,就在牧民们的尖声喧哗里,看到了冲天的火光。 “着火了?” “帐篷烧起来了!” “可恶!贼人居然放火?” 游牧民族逐水而居,一家老小与所有的身家都搭在了帐篷里。这么放火一烧,怎么得了? “不要脸的,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他们!” 墨九双目冲火,打马奔在前面,众人一看,赶紧策马赶上,往火光处奔去。 着火的不止一个帐篷,那滚滚的浓烟与烈焰中,有号啕大哭,也有得意的、嚣张的,肆无忌惮的笑声,那些左奔右突冲击在火光里的匪人,一律身着草原人打扮,夺了粮食,赶着牛羊,挥舞着大刀,喊着墨九听不懂的话。 草原的牧民大多成群结队而居,也都有防身的武器,在匪人们疯狂的烧杀和抢夺中,男人们都拿着武器在反抗,小孩儿、妇人和老人偷在后面,哭着,喊着,撕心裂肺—— 墨九初初一看,匪人竟有数百之众…… 这样的人数,又哪里是匪?分明已经是草原上的武装力量了。 “太嚣张了!”她掏出一颗火霹雳,偏头招呼墨妄他们一声,趁着大乱就要冲上去,人群里的牧民,却又一次高呼起来。 墨九微微一顿,还没有冲到前面,便见一群北勐兵士冲了过来。 他们身着甲胄,手舞大刀,高声喊着什么,二话不说就冲上去,与一群匪人战在了一起。 “好像暂时不用我们出手了?” 有官方组织在,用不着他们的民间组织。 而且,这么多人混杂一处,用火器容易造成误伤。 墨九挑高眉梢,打量那些着火的帐篷。 牧民们都是老邻居,把帐篷扎得比较近,这么一着火,一个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