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占平愕然看她,对她的逻辑一脸吃惊。 可墨九却很严肃,不再解释,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乔工,打起精神来,拿出你对尚雅的劲儿,好好干。” 这领导也忒亲切了,可这句话,好像有什么不对? 乔占平愕然呆立,看着她放在肩膀上的手,一动也没动。这时,院长办公室的门儿“吱呀”一声响了。墨九一抬头,就看见尚雅端着个托盘进来。 “额!”墨九赶紧收回手,负在身后,“右执事来了?我工作交代完了,这就走,二人世界留给你们小夫妻。” 她年纪比尚雅小得多,可派头却挺大。 尤其那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还有她生怕瓜田李下惹她误会的举动以及乔占平怪异僵硬的身子,让尚雅稍稍一愣,忍不住“噗哧”一声,妖娆地笑了。 “哎哟,我这刚端来酸梅汤,你怎么能走?坐下,吃口汤冷静一下。” “得了吧你,假不假?” 墨九扫她一个飞毛眼。 “你这汤就一碗,是给我喝,还是给乔工喝?” “是哦,这可怎么办?小九,你等着,我这便回去取。”尚雅笑眯眯地走近,把托盘里冰镇过的酸梅汤放在案上,转头就要走,却被墨九拉住了。 “得了吧你!”墨九瞥一眼她挺得高高的肚子,翻个白眼儿,冷声 坑深198米,老萧,毕竟洞房的是别人啊! 亲夫? 墨九恍惚中,觉得带着沙哑味儿的声音很是熟悉。 仔细一想,依稀与昔日在萧府南山院听过的萧大郎有七八分雷同。 不过,想来是萧大郎病体比往常更虚,声音也似乎更弱上几分。 众人望向墨九,都安静下来。 可墨九盯着那一乘竹椅的帘子,却完全没有对待病人的怜悯。 “萧大郎。”她不温不火地轻唤一声,一步步逼近,“你这是强盗逻辑啊。” 帘子后方的萧长嗣,咳嗽两声,略带迷惑地问:“爱妻此言何意?” 爱妻?墨九脚步一顿,差点儿吐血倒地。 幸而她是墨九,一身男装的墨九。冷冷一哼,她加快脚步,袍角生风地靠过去,英气不减,语气更是严肃,指着萧长嗣就是一顿狠批。 “你说说,拜堂的人不是你,洞房的人不是你,新郎更不是你,你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说是我的亲夫?” 咳咳咳! 咳嗽的人,不是萧大郎。 好几个人都在咳。 毕竟这话太呛了,除了墨九,旁的妇人,哪个敢说? 墨九却不太顾旁人想笑而不敢笑硬生生憋住气儿的心理阴影面积。她利索地从怀里掏出那一张大红色的八字庚帖,“啪”一声,拍在案几上,眉目不冷不热地往上一挑。 “萧大郎,就凭这玩意儿,你就是我亲夫了?去你的吧!没干过骡子的活,就别说自己累,没干过新郎的事儿,就别说自己是丈夫。晓得不?” 晓得不?晓得不…… 余声绕梁,久久不绝。 萧大郎隔了帘子有什么反应旁人不知。 但屋里的墨妄、击西、闯北……还有旺财,似乎都有点儿触动。 旺财抬起狗脑袋,“汪”一声,墨妄和闯北扭曲的脸,憋得有些痛苦,击西是个真性子,忍不住“哈哈”爆笑起来。 “九爷,可笑死击西了,你怎地还是这么有趣?” 墨九猛一偏头,看着击西身上的女装,自己身上的男装,冷飕飕剜他一眼。 “还是你比较有趣。一转眼,男儿身就变成了美妖娥。” 击西脸颊唰的一红,咬着嘴唇,低下头不吭声了。 看她委屈可怜的样子,闯北幸灾乐祸,墨九却有点儿不忍直视。 一个大男人,怎的就修炼得这么娇气了? 摇摇头,她转开眼,直视着萧大郎的竹椅,站直了身子,一脸正色地问:“老萧,你以为我说得可对?洞房的毕竟是别人啊,何苦委屈自己背了这口黑锅,戴上这顶绿帽?” 黑锅、绿帽满口飞,众人惊愕。 可“老萧”却很平静,竹椅帘子无风而动,似有涟漪掠过,透出他带着咳嗽的声音。 “有理有理,甚是有理。吾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