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笞臀,笞谁的臀?今晚谁值夜啊,哦,不是击西,是闯北……闯北,你死定了。” 闯北哼一声:“谁说是我?分明是你。我是被你拉来看戏的。不过主上为何要生气?在三江驿站,主上沐浴不都允许小寡妇看了嘛?” 走南好心提醒:“那是为了引墨妄前来……再说,那次主上可没让小寡妇瞧见身子。” 闯北点点头,又低叫,“不对,那日在小筑里,主上光溜溜的沐浴,不也准她靠近吗?” 走南哼哼,“靠近是靠近了,可击西的屁丨股,不还红肿着吗?” 闯北觉得有道理,“那主上果然是生气了。阿弥陀佛,老衲好心累!” 击西瞥他一眼,“击西不服,这小娘不是第一个可以接近主上的女子么?击西是好人,击西是大好人,主上喜欢她,击西就让她进去看主上的光屁屁,击西这么好,主上为什么还要打击西?” 走南听他尖着嗓子发嗲,一脸络腮胡子就发抖。他勒住他的脑袋,狠狠一拍,正要教育他身为男子应当用什么样的声音,便听闯北“咦”一声,“阿弥陀佛,老衲晓得主上为何生气了。” 击西委屈地抚着发辫看他,走南也好奇地撸丨着胡子看他,闯北却卖了个关子,手捻佛珠,摇头叹息道:“我佛慈悲,原谅这两个什么都不懂的畜生吧。他们太任性了!阿弥陀佛。心如即是坐,境如即是禅,如如都不动,大道无中边,若能如是达,所谓火中莲……” “闭嘴!”击西和走南勒住他的脖子,“说人话。” 闯北翻着两个白眼珠子,快声道:“你两个要放那小娘进去,好歹先给主上穿一条裤子呀?谁乐意在小娘面前遛鸟?” 击西道:“主子腿上有伤,不宜穿裤子。” 走南道:“主上并没有遛鸟。” 闯北看着他两个,“吸溜”一下被掐得流出了嘴角的口水,“善哉善哉,可主上的腿露在外面了。不仅露了腿,还露了伤。男子大多都不愿把丑陋的一面现于妇人面前,你们两个蠢材,让老衲怎生教育才是?” 击西和走南对视一眼。 击西道:“怎么办?他说得好像有道理?” 走南点头,“那你屁丨股洗干净了嘛?” 击西哭丧着脸,“击西为何要洗屁丨股?” 走南道:“等你领罚的时候,我可以打得舒坦一点呀?” 击西松开掐住闯北的手,捂脸痛哭:“呜,为什么又是击西?击西好委屈。不行,击西要去告诉主上,今夜是你两个值夜,击西是无辜的,击西长得美,主上会信的。” 孙走南吐了…… 李闯北慈悲一点,“不如……剪刀石头布?” “够义气!”三个人正准备用最为公平的剪刀石头布来决断谁去挨罚。只听见一道窸窣声响过,虚掩的门口便钻进来一只大黄狗——正是同样没有出声的旺财。 它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直接往门边一趴,把个长长的嘴筒子伸出门缝,便安静地没了声音。 “哈,有了。” 三个人齐齐看着旺财,得意之极。 “守门是狗的事,主上最该打它!” 里面三人一狗,都在推卸责任,外面墨九却奇怪萧乾神不戳戳的反应。不就露了一下长腿精肌吗?至于一副受了侵犯的样子? “萧六郎。”她不退反进,坐在床边。 萧乾的卧榻很大,可她一坐,他就觉得窄了。 往里挪了挪,他冷着脸,“你半夜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墨九是现代人,看个大长腿,根本就没有半分猥琐的感觉。但萧六郎挪身子的动作却提醒了她,他两个还不熟——好像确实不熟。如此一来,她在月黑风高的洞房花烛夜入他屋子,好像不妥? 这样一样,她决定原谅他的不礼貌,认真道:“我想来讨点药。” 萧乾眸色生冰,“你要什么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