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困在怀里,肆意品尝一番,心满意足后才放开。她便也是这样抖的。 李邵修淡淡笑了一下:“看着我。” “你是我的妻子。你我二人之间亲密,没什么可顾忌的礼节,你也不用同我行礼。”李邵修声音沉稳,“我虽身份不同,但你依旧是我的妻子。与以前丝毫没有变化。明白吗?” 江柔安闷着脑袋不说话。闷葫芦一样,心里惴惴,她竟然是天子的妻子。 见江柔安还是拘束,李邵修颇为无奈的叹声,在她的唇角落下安抚的一个吻。 总是拿她没办法。这孩子,怎么现在倒害怕起来了?前两天还对他毫不客气的颐气横直来着。 下巴被修长的指尖挑起,一吻逐渐加深。她的舌尖被吮,发麻着,微微的发着疼。他的舌/很宽大,能把她的完全包裹住。 眼神稍许迷惘,不知道该看向何处,只能徒劳瞅着朱窗的一角。 待她气喘吁吁后,才被放开。面前男人的呼吸声音清晰,一下一下的,好像成了落到寂静井里的石子,回声渐大。 “怎么抖的更厉害了?现在好些了吗?” 熟悉的气息逐渐归拢,江柔安点了点头。伸出手圈住他的脖颈,柔声细语:“我只是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而且有些后怕。” “怕什么?” “怕您失败。怕太后用毒计…怕很多东西。” “傻孩子,不必想太多。” 李邵修撩开她鬓角的发丝,安抚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是啊。他还好好的。 面前人儿难得的柔软乖顺,轻轻的依偎在他胸膛前,好像依偎着全世界一般。两弯蝶翼似的眼睫低垂着,影子清晰而淡薄,面容如雪,红唇娇艳,微微肿胀着,留着独属于他的痕迹。 李邵修很轻易的被勾起来某种滋味,低头蜻蜓点水般吻她的双唇,又低声问:“有没有想我?” 自从上次宫变,朝堂事务繁忙。江南水患,贪官污吏,前朝旧账清算起来费时费力,一连好几天时间都被耽搁,连见她的空子都没有,自己已经是思念颇深。 李邵修暗暗想,若是怀里这小没良心的东西敢说没有想,那他会立即扒干净她的衣裳,就在这窗前榻子上,略施惩戒。 若是说想了,他可能会高抬贵手,轻柔爱抚一番。 江柔安被他问的脸红,声音闷闷的:“想了。” 她很想他。 很想他把她搂在怀里,两个人说一些话,细细的探寻一番,有李邵修在的地方,她从来不用自己操心什么。一切一切,都会被他安排妥当。她被细心照顾的很好,只需要呆在他身边便安心。 她也很害怕。朝堂争斗如同逆水行暗涌,稍不留神便会被卷入渊底。他这样宠爱她,包容她,她不想让他受伤。 可李邵修也不只把她看做一只简简单单的小宠物。有些时候,他会很尊重她的意见。会很容易的把她的心变软,比如说现在。 男人沙哑几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多想?” 江柔安羞死了,懊恼的掩着下唇,不说话。 李邵修将人横抱而起,进了内室,又问:“既然是想,那证明给我看。” “心肝儿,今天你自己多动一动,成不成?” … 柔软女声响起:“我,我才不要呢。” “那便是不想我。小骗子,竟然敢骗我。” 帘子簌簌落下,某人开始惩罚说了谎的小骗子。 许是真的几日未见,天雷地火一般,难舍难分的缠了起来。 已经要了两回水了,还是没有结束的意思。绿瓶十分称职的守在殿外,等着里面主子传水进去。 夜里的时间独属于二人,没有旁人来打搅。 帘子簌簌,殿里斜插着的几株粉梅花落下来几颗。 汉白玉阶前有玉池。天气不好,乌云笼罩层月,鱼儿在透明的池子里慢慢游荡,不知何时开始落雨。开始落得不大,而后忽然急促起来。 雨一滴滴洒落。 无须多时又变大了。 池塘波澜起伏,几只花纹漂亮的红鲤缓缓游荡出水面。 窗前细雨飘荡,诺大宫闱被雨水浸湿,远处的红墙黛瓦落满雨滴,缓缓流淌汇聚。 许久过去。绿瓶听见里面唤水,指挥着两个宫使把水抬进去。而后收敛神思,轻手轻脚关上门。 许久之后。 殿里陷入寂静。 李邵修取来帕子,细细擦了一番。 “我虽是天子,也得伺候妻子。和以前毫无不同,不是吗?” 帕子被浸在温热的水中,缓缓展开,李邵修捏干了水,随意搭在架子中。 江柔安闭眼。 李邵修若无其事,安抚道:“不用担心旁的。前朝无事,你只管安安心心绣你的帕子便好。” 江柔安才回过神来,抿唇望着他,半响,点了点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