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慎衍摇摇头,“那件事不着急,福繁醒了一切都明朗了,皇后娘娘常常刁难薛姐姐吧。” 齐家落败,皇后娘娘心里窝着火无处发泄,又逢几位皇子被封王,皇后娘娘跟着皇上多年,如何不明白皇上踩着齐家扶持六皇子的心思,最后一层遮掩的布撕开前,皇后娘娘定会不断找薛怡的麻烦。 “皇后娘娘气恼是有的,说刁难算不上,她贵为皇后,该有脸面还是得要,毕竟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皇后娘娘是明白人,不会乱来的。”三皇子被皇后娘娘囚禁,前些日子才被放出来,对朝堂发生的事儿,三皇子态度极淡,说要带着三皇妃回封地,被皇后娘娘以各种理由拦着,他在宫里走动多年,和三皇子打交道的次数不少,没看出三皇子是有城府之人。 皇后不折手段,不知是对还是错。 谭慎衍冷哼声,“她脑子够聪明,从昨晚的事情中就该察觉到有端倪,三皇子品行良善,去了封地是好事。”明妃娘娘已经死了,不管谁做太子,皇后娘娘都是后宫的主母,除了皇上,谁都越不过她去。 薛庆平想想,没有作答。 到了城门外,薛庆平掀起帘子,不经意间城门上挂着白色帆布,正中央,白色的花儿明晃晃刺了薛庆平一下,他身形一僵,掀着帘子的手垂落,“慎衍,出事了。” 谭慎衍聊起帘子,一眼就看出了究竟,城门挂孝布,多为国丧,他心头凛然,若皇上出事…… 福荣机灵,已经驾马去问了,守门的仍然是绍门,昨晚去绍府没有见着绍兴,是他那位堂兄接待的他,听了他的推测,绍门脊背生寒,给他传令的是宫里的太监,但那时候太后娘娘没有中毒,有人利用他。 他派人出城打听,得知谭慎衍和薛墨遇到埋伏,心知事情闹大了,这会儿看马车是怀恩侯府的标记,又见谭慎衍坐在里边,他讪讪一笑,放低自己的姿态,小心翼翼的将太后病逝的消息说了,谭慎衍回眸瞅了眼薛庆平,二人交换了眼神,皆暗暗松了口气。 不是皇上就好。 所有的事情还要皇上主持大局呢。 绍门虽然和福荣说话,一双眼却盯着谭慎衍,躬身行至马车边,点头哈腰道,“太后娘娘是子时过后去的,据说,是中了毒,还有……昨晚,临天街发生了场厮杀……” 能住临天街的官员多是天子近臣,谭慎衍额头突突一跳,吩咐人回国公府,绍门昨晚落下把柄,心里犯怵,瞅着马车经过他身边,他急忙挥手,“薛太医,宫里一团乱,您进宫瞧瞧吧。” 薛墨一顿,快速撩起帘子跳下马车,骑上福荣的马,挥鞭扬长而去,薛庆平想去国公府瞧个究竟,可太后中毒,皇上肯定正勃然大怒,如果昨晚有人去薛府传话而见不着他,他可就犯下欺君之罪了,薛庆平拿出坐垫下备的衣衫,换了新的,四方桌上有茶水,他简单用茶水洗漱番,径直入宫。 宁樱一觉睡到天明,青竹院的丫鬟说胡氏给谭慎平定了门亲事,让她过去商议提亲的事宜,宁樱先是让陶路回了那边,礼数依照公中的规矩来即可,不一会儿陶路回来说,谭富堂是家里的独自,娶亲轰轰烈烈,轮到谭慎衍,是世子,又是长子,亲事更是铺张,而谭慎平身上没有爵位,不用继承国公府,亲事的话不好办,尤其谭慎平的身份微微有些尴尬,说是嫡子,有谭慎衍正统的嫡子在,他算不上,说是庶子,胡氏是谭富堂继室,她生下来的孩子,身份自然比姨娘小妾生的孩子身份尊贵些。 追根究底,谭家没有办过类似的亲事,礼数上没有参照,尤其太后娘娘过世,京城上下不能打死操办红白喜事,胡氏急着给谭慎平说亲,也得等太后丧事完,今日只是商议番。 宁樱用过早膳,站在屋檐下望着雾蒙蒙的细雨,朝陶路说道,“这样子的话,你先和夫人说,二少爷的亲事不着急,太后夢,府里喜庆的东西都要收起来,别落下话柄才好。” 陶路认可的点了点头,“老奴吩咐下去了,府里为老国公守孝,除了早先办赏花宴备的花和红木茶桌,灯笼,其他不用变动。” “成,你去青竹院和夫人解释解释,对了,昨晚外边闹事的是些什么人?”宁樱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