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事不太准确,醉酒的谭慎衍可是比平日安静多了,不动手动脚,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由着她上下其手,身子没一点反应,哪像现在? 谭慎衍抓起她的手,沿着自己厚实紧致的腰身往下,谙哑道,“昨晚,你没趁机报复?” 宁樱缩了缩手,讶然道,“你都记得?” 为了看他有没有反应,她的确做了些事儿,他那会闭着眼睡得酣甜,如何都记得?难不成装睡不成,宁樱又觉得不太可能,平日她做那事他怕乐翻天,怎么可能装睡不知? “记得,不然还不知你有这个兴趣爱好。”话完,拉着宁樱的手盖在自己的胀痛上,凑到宁樱耳边,说着脸红心跳的话…… 帘帐内,不一会儿已是呼吸拳拳,金桂守在门口,望着渐渐升高的日头,脸红成了朝霞,守孝时,各屋里或多或少有些事情,只要不传出怀孕的丑闻就成,谭慎衍和宁樱是新婚夫妻,鸾凤和鸣乃人之常情,但次数未免太多了。 许久,屋里的抽泣声停下,金桂朝边上的银桂摆手,示意银桂吩咐人备水,她站在门口没动,扇了扇风,驱走脸上的热气。 宁樱起床已是午时了,艳阳高照,三月的太阳温暖舒适,春困秋乏,她坐在窗户边,感受着暖意融融的光,伸出手,任由阳光从洒泄,胡氏不乐意见她,老侯爷死后让她不用去青竹院晨昏定省,宁樱落得悠闲自在。 “吃过饭出门走走,晒晒太阳,院子里的花儿开了,你定喜欢。”谭慎衍为宁樱夹菜,让她专心用膳。 宁樱还气早上的事儿,没搭理他,但对他夹的肉却喜欢得很,她最喜欢的就是牛肉,怎么做,她都爱吃。 金桂挑开帘子,走到桌前,矮身道,“福昌说刑部有事儿找世子爷。” 宁樱吃得差不多了,端了碗四物汤喝,看向谭慎衍,心里疑惑一件事,长辈过世,家中守孝的晚辈丁忧在家,手里的政务得移交出去,老夫人死后,除去为皇上办差的宁伯瑾,宁伯庸宁伯信以及翰林院的宁成昭皆在家,无事可做,谭慎衍领了刑部尚书的官职,却并没因为老国公的去世而把政务移交出去,刑部的事情还是谭慎衍管着。 她不由得好奇,“刑部出事了?” 谭慎衍敛目看向桌前的巾子,金桂会意,上前递上巾子,待谭慎衍接过,又退后两步,迟疑了会,缓缓退了出去,谭慎衍在的时候,不喜欢丫鬟在屋里伺候,这些日子,她们多少看出来些,谭慎衍嘴上不说,脸上不耐的神色分明,久而久之,她们不敢随意往屋里来。 宁樱和谭慎衍成亲后,他身边的小厮不能像往前那般随意进出屋子,福昌站在门口,黑瘦的脸喜行不露于色,即使露了也不太看得出来,金桂朝他点了点头,示意告知过谭慎衍了。 很快,一双墨色官靴从屋里踏了出来,金桂神色一凛,弯腰福了福身,竹青色团纹袍子扫过门框,谭慎衍顿了顿,“进屋陪夫人说会话,别让她躺着看书。” 话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金桂抬眉,看福昌小心翼翼跟在身后,仰头禀告着什么,金桂想,不怪府里的丫鬟害怕谭慎衍,便是她们,心底也是有些怕的。 想到昨日翠翠和她说的话,金桂一时拿不定主意,她打听过,青水院的确住了人,还是两个少见的美人,世子爷真的和那边有关系的话,往日屋内和谐融融的气氛怕是会不见了。 遐思间,听屋里传来宁樱的传唤,金桂弯着腰,小碎步的走了进去。 宁樱身子疲乏,谭慎衍在床上混账,不弄得她死无活来不会停下,叮嘱金桂将碗筷收拾了,问起福昌的事情来,“福昌可说了刑部什么事?” 刚说完,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福昌嘴巴甚是严实,怎么可能和金桂说谭慎衍的事儿。 谭慎衍在刑部做些什么,宁樱无从得知,但看谭慎衍走之前的凝重之色,怕是发生大事了。 金桂转身站在帘子边,唤外边的丫鬟进屋收拾碗筷,扶着宁樱走了出去,温声道,“福昌什么都没说,倒是翠翠和奴婢说了一事儿,早先太太生产,小姐不是住宁府去了吗?府里出了些事儿。” 宁樱侧目,“哦,什么事儿?” 从白鹭找过自己后,翠翠活得提心吊胆,一方面想着青水院的两个美人勾引上了谭慎衍,心里难受,一方面怕闻妈妈看出了什么,昨日金桂她们随宁樱回来,她立即就找金桂说了青水院的事儿,里边的人的确是为世子爷准备的,开过荤了,她斟酌着还是知会宁樱,让宁樱拿主意比较好。 谭慎衍取宁樱的时候说过不纳妾,她想做姨娘,胡氏说了不算,得宁樱开口,她伺候宁樱三年多了,清楚宁樱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宁静芳早先和宁樱打架,结果被送去庄子,本是水火不相容,宁静芳不低头,宁樱决计不会和宁静芳和好如初,好在宁静芳识趣,主动认错,敛了身上的脾气,两人关系这才改善了。 她不懂大是大非,想做姨娘,自然不想宁樱和她争风吃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