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慢慢也磨没了。 她何须嫁去柳府看人脸色过日子?望着一脸担忧的刘菲菲,宁静芳缓缓道,“大嫂不用担心,我心里明白该怎么做的,这门亲事当初是我大舅母自己求来的,如今她翻脸不认人毁亲,不过是看宁府一日不如一日,我好欺负罢了,我怎会让她如意。” 宁樱看宁静芳心里有了主意,没有劝她,阮氏那人,为人精明市侩,宁静芳毕竟是她侄女,毁亲无异于毁了宁静芳,阮氏不可能不知道,明知道她还这样做,分明是不把宁静芳当做晚辈,故而道,“我瞧着你想清楚了,其实,柳府那样的人家,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天底下好男儿多的是,何须在一棵树上吊死,古往今来,寡妇改嫁的数不胜数,你只是退亲罢了,你认为是对的,你就去做吧。” 忽然,她想起了宁静芸,宁静芸的经历可比宁静芳糟糕透了,不也和苟志成亲了? 得到宁樱的支持,宁静芳有了不少勇气,她明白宁樱刚回京时的心情了,许多事情明面上看似繁花似锦,个中冷暖,只有里边的人自己清楚,再看那些达官贵人,她心里再也往日憧憬了,过得好不好,谁知道呢? “六妹妹,你可别劝她,退亲不比其他,我瞧着柳二少爷是真心喜欢七妹妹的,宁拆一宗庙不会一桩亲,七妹妹往后会好的。”刘菲菲和宁成昭如今日子顺遂,秦氏又是个好哄的,她过得好,心里也望着身边的人好。 宁静芳瞥了眼刘菲菲,蓦然笑了起来,托着下巴,打趣道,“听二婶的意思,过不了多久我就有小侄子了,大嫂,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和六姐姐啊?” 刘菲菲面色绯红,嘴角的梨涡如花儿般漾开,无奈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七妹妹,昨日刚诊出来的呢,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刘菲菲是宁府的长媳,忙宁樱的亲事,忘记还有这茬了,宁樱出嫁,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身子一放松,昨日才发现身子不对劲,逢宁成昭休沐,请了大夫来看,说是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她派人告诉了秦氏,荣溪园也是知道的,但秦氏说月份浅,不宜到处宣扬,过了头三个月再说,没想到宁静芳都知道了。 “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说这事儿,暗中猜测大嫂生个儿子会打赏他们多少银钱呢,又有二婶喊着我分享这个喜悦,我想不知道都难。”想到秦氏叫住她,嘴唇一张一翕说个不停,宁静芳就好笑,秦氏很好哄,若遇着了,常常能听到她的笑声,秦氏告诉她刘菲菲怀孕之事无非是想打击柳氏,亏得秦氏一边笑得合不拢嘴一边叮嘱她不要和柳氏说。 口是心非,明明想借着她的嘴巴传到柳氏耳朵里罢了。 秦氏为宁府生了四个儿子,如今二房先有了孙子,秦氏高兴得手舞足蹈。 刘菲菲嘴角一僵,失笑道,“娘还说别往外边说,结果她自己说了,难怪我看今天丫鬟看我的神情不对,结果是等着我的赏钱呢。” 想到秦氏的性子,宁樱也笑了起来,秦氏的话信不得。 三人百无聊赖的东拉西扯着,日子过得快,下午,外边人说宁娥回来了,言语间极为隐晦,宁樱和黄氏都在荣溪园,秦氏来了兴致,嚷着玩叶子牌,黄氏和柳氏也下了桌,刘菲菲也在,可能肚子里装着喜的缘故,黄氏和刘菲菲手气好,赢了不少,秦氏和柳氏面色严肃,严正以待,听了丫鬟的话,柳氏蹙眉的扫了眼内室方向,宁娥的性子,不让她进门,铁定能在大门口大喊大闹,而且又是宁樱三朝回门,柳氏丢不起这个脸,迟疑片刻,摆手道,“小六回门,让她来沾沾喜气吧。” 语声刚落下,外边就传来宁娥尖锐的嗓音,“门房拦着我不让我进是什么意思,我还不能回自己娘家了是不是?” 秦氏额头一跳,手松开,李菲菲笑道,“娘,我又赢了呢。” 这么一来,秦氏的脸色不太好,倒不是怨刘菲菲,而时暗骂宁娥是个扫把星,她一来自己又输了银子,不情不愿的掏出个银踝递给刘菲菲,看了两眼干瘪的钱袋子,不耐道,“宁府虽不如之前了,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谁啊,大声嚷嚷,吓着我孙子,要我给你好看。” 宁娥一进院子就看屋里坐着打牌的人了,但看宁樱也在,脸色铁青,指着宁樱碎骂道,“好啊,如今你们是过上好日子了对不对,你表姐却还在水深火热中,说说你,好狠毒的心思,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表姐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她?” 卓娇夫家是刑部的,宁娥觉得是谭慎衍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