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样,揉着腰肢,声音妩媚,卓高德被迷得晕头转向,不管那些姨娘说什么,他皆点头一个劲儿的应下,嘴里好话连篇的哄着,慢慢,卓娇琢磨出些门路来,男欢女爱时,男人心最是软,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谭慎衍是男人,亦不能免俗,她有经验哄得谭慎衍凡事听她的,还怕宁樱不成? 夜幕低垂,走廊亮起了灯笼,晕黄的光影下,卓娇缓缓拉开门走了出来,对着院子里影影绰绰的树木,笑了起来,笑容阴毒,如漠然降临的黑夜,想要悄无声息吞噬了整个院子。 宁樱起床的时候得知宁娥和卓娇回府去了,金桂站在不远处目送她们出的门,想到二人离去的情形,金桂笑得前合后仰,“小姐是没瞧见姑奶奶和表小姐离开时的脸色,姑奶奶生着病脸色不好看,二夫人和二少奶奶送她们出去的,二夫人摆弄着头上金色的步摇,讽刺姑奶奶病重了没钱治病可以来宁府,她愿意当掉以前的首饰给姑奶奶看病,姑奶奶气得脸色铁青,不是表小姐拉着,两人只怕在垂花厅会闹起来呢。” 秦氏有个富裕的儿媳妇,在府里腰板直直的,她看不起宁娥不是一天两天了,能找着机会剜她几句,秦氏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宁樱想想秦氏财大气粗的嘴脸,摇了摇头,“你别往上凑,小心遭姑母记恨上了。” “奴婢躲在石柱后,没人发现。”金桂把摘来的花儿插入芍药花色的花瓶,绿叶多了,衬得花儿略微孤寂,宁樱让金桂拿剪子将叶子剪了些,问起月姨娘来,月姨娘替宁伯瑾出头差点没了命,这等心思,她站在黄氏的立场明明该讨厌,却讨厌不起来,黄氏和宁伯瑾看似和好如初,实则不然,她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流淌的气氛,像极了她和谭慎衍,因为掉发的关系,她不爱说话,谭慎衍甚少开口,两人跟勉强凑活一起过日子的没什么两样,看似夫妻,心思已不再一条绳子上了。 十年前的矛盾化解了,黄氏和宁伯瑾的关系却回不到从前了,十年,对黄氏来说,是跨不去的坎儿。 金桂去屋里拿剪子,出来时听到宁樱叹气,忍不住笑道,“小姐做什么叹气,昨晚三爷歇在月姨娘屋里,得知月姨娘是去荣溪园讨好宁娥的,感动得赏了很多东西,今早回梧桐院的时候眼圈都红红的,不过,精神倒是比前几日好了,可能是知晓姑奶奶回府的缘故。” 宁樱又叹了口气,宁伯瑾性子软弱,遇着强势点的人立即焉了下去,若他有宁伯庸一半的圆滑,她也不用担心宁伯瑾,昨日的事儿,宁娥做得不对,以宁伯庸的眼光不可能看不出来了,他在背后一声不吭,还试图阻止宁伯瑾,两边不得罪不讨好,心性坚定不动摇,宁伯庸的确是个厉害的。 “我吩咐吴琅办的事儿他可去办了?”想来是卓府太闲,宁娥有空闲管到宁府来,卓高德的两个外室好好利用,她让宁娥翻不起身来,为官之人忌讳多,养外室可是坏名声的,传到御史台,卓高德的官职到尽头了,不过,眼下她可不会便宜宁娥,卓高德没了官职,愈发对宁娥小心翼翼,她要的不是卓高德跟奴才似的讨好宁娥,而是作为一家之主震慑住宁娥。 花儿正鲜艳着,金桂手上沾染了画香,她托着枝丫,干脆利落的剪下一片叶子,紧接着,屋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咔嚓声,她专注道,“吴琅去了,中午就该有消息回来了。” 宁樱点头,吴琅心思细腻,办事不会露出马脚。 晌午,日头升到最高的时候吴琅来了,一身青色对襟袍子,身形高了不少,浑身上下透着干净脱尘的气息,和初来京城时的模样没变,身上的气质却不同了。 宁樱搁下筷子,问道,“可用过午膳了?” 吴琅笑嘻嘻的,他打听清楚卓高德两个外室的事儿后,暗中做了点手脚,急着过来回话,听了宁樱的问话,笑着摇了摇头,躬身施礼道,“不曾,卓姑爷的那两个丫鬟打听清楚了,大爷逼着卓高德将两个丫鬟送人,卓姑爷心有不舍但迫于无奈赏给了下边的两个管事,那两个管事是卓府的家生子,清楚卓姑爷的目的,不敢动她们,奴才打听到,其中一个叫绿棠的丫鬟有了身孕,卓姑爷还不知道这回事呢。” 两个丫鬟在这种事儿上同仇敌忾,互帮互助,从未争风吃醋过,二人是想借着怀孕之事让卓高德把她们接近卓府的,有恃无恐的去了卓府,谁知被宁娥撵出来了,被卓高德打发掉也不透露怀孕之事,吴琅怀疑二人还有什么打算,道,“绿棠生得小家碧玉,被卓姑爷送了人未曾哭喊过半句,老实本分得很。” 宁樱惊奇的挑了挑眉,眼神闪过丝诧异,母凭子贵,绿棠不吭声,要么是知晓卓高德没能耐接她们进府死了心,要么是清楚宁府会出面,卓高德护不住她们暂时忍着,待孩子生下来,卓高德不可能不认账。 她相信后者的可能大些,“那个叫绿棠的,家里可还有人?” “两人是卓姑爷买回来的,没打听到其家人,奴才瞧着那两个管事跟孝敬主子似的安置她们,卑躬屈膝,该是看出绿棠怀有身孕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