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是想着有人觊觎她,他就受不了,更别说,还让宁樱和那些人见面了。 宁樱抬起白皙柔嫩的手推了推他,和他认识越深,越觉得他就是一无赖。 谭慎衍没继续逗她,摊开纸,让宁樱挑选她喜欢的,宁樱摇头,敛目搅着手里的帕子,“这是老侯爷辛辛苦苦积攒的,给我做什么。” 见她装作不懂,娇羞的脸如涂了腮红般红润,谭慎衍心情大好,“你不好意思的话,我琢磨着给你挑……” “你别……”宁樱横了他一眼,视线扫过桌上的纸,纸是崭新的,中间有一丝褶皱的痕迹,字迹工整干净,该是专程请人誊抄过一遍的,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我与你说过,暂时没有说亲的打算,过两年再说吧。” 谭慎衍置若罔闻,目光在纸上罗列的名字上逡巡起来,“三夫人准备给你议亲了,遇着合适的男子,三夫人少不得常常在你耳边念叨,对方一不务正业的纨绔也能吹成前程似锦的俊美少年,我是担心你被骗了。” 宁樱撇嘴,黄氏聪明着呢,哪会被人蒙蔽?抿唇不言,在这件事上甚是坚持,她要留在黄氏身边多尽几年孝,她嫁了人,黄氏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她心下不忍,而且,她才十三岁,不想过早嫁人。 谭慎衍看她油盐不进,心下烦躁,收了纸,说起了其他,宁樱态度这才好转了些。 聊了一会儿,估摸着黄氏该过来接她了,怕黄氏察觉出什么开口撵谭慎衍走。 谭慎衍心有算计,嘴上应得爽快,离开时却说要去前边铺子瞧瞧,人是他找来的,担心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宁樱拦不住,只得由着他去了,谁知,他刚转去前边铺子,外边吴琅敲门说黄氏来了,她身下一紧,朝谭慎衍刚离去的方向瞅了眼,低头快速整理自己的妆容,哪怕她和谭慎衍没什么,心里也莫名发虚。 宁静芸暗中和礼部少爷往来的事情成了黄氏心底梗着的一根刺,若发现她和谭慎衍有什么,黄氏估计更承受不了,朝吴琅招手,示意他去前边让谭慎衍从前门离开,自己起身缓缓迎了出去。 推开门,黄氏刚从马车上下来,宁樱软软喊了声娘,上前扶着黄氏,道,“娘不用下来,我也准备回了,父亲和娘说了什么?” 黄氏盯着铺子,方才绕过前边铺子她瞧过了,修葺一新的门面刷了层漆,新灿灿的,后边院子还没开始整理,她往前走了两步,叹气道,“你姐姐处境艰难,你父亲问我想法子。” 与人为妾的,哪能和当正妻的比,不能出门参加宴会,整日拘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宁伯瑾说的是清宁侯府的下人拿着宁静芸的银票去钱庄换钱,兑换银票需要自己的信物,那个丫鬟手里没有信物,钱庄没有兑给她银子,钱庄的人担心其中有事儿,查到银票是宁府的,找宁伯瑾询问,宁伯瑾才知宁静芸在清宁侯府过得不尽人意。 黄氏不欲和宁樱多说,耐不住宁樱一脸好奇担忧,心思一转,没有瞒她,一五一十说了起来,宁樱不小了,有的事儿该和她分析清楚利害关系,让她心里有个底线在。 和宁樱想的差不多,做妾的,凡事都要看上边主母的脸色行事,宁静芸或许有几分能耐讨得侯老夫人欢心,可侯老夫人再怎么对她好也不可能把她当作程云润正经的妻子,那个拿了宁静芸银票去钱庄兑换的,要么是侯夫人陈氏身边的人,要么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说着话,不知不觉陪着黄氏进了屋子,坐下后,宁樱才觉得不对味,目光闪烁的看向通往前边的帘子,她忘记了一茬,金桂银桂也在前边,若是叫二人见着谭慎衍,作何感想? 黄氏见她频频盯着帘子瞧,黄氏仔细打量几眼,提醒道,“往后做茶水铺子,这帘子可得换了,灰蒙蒙的,瞧着有些脏,来这地段逛的都是些有点身份的人,别叫人家在这种事情上挑出刺儿来,娘的库房有一座插屏,将帘子换成门,再在外边放一扇插屏,干净清爽,才留得住客人。” 宁樱咧着嘴笑,不和黄氏辩驳,怕黄氏来了心思,要去前边铺子,碰着谭慎衍那就糟了。 黄氏又看向屋子,让宁樱需要什么去她库房挑,别花钱买,宁樱连连点头,心里只打鼓,走神间,金桂银桂挑开帘子进来,后边跟着吴琅,宁樱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生怕从金桂银桂耳朵里听来不该听的,眼神瞥向身后的吴琅,眼神询问他,奈何吴琅低着头,并不看她,宁樱急得面色微变,掩面轻轻咳嗽两声,试图吸引吴琅注意。 可是,吴琅低着头,眼皮子都没抬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