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后果,听段瑞讲得天花乱坠,他明显不信,段瑞在外边做的事儿他听说了些,该是被谭慎衍遇着出手教训了一番。 段瑞花花肠子多,咬定谭慎衍是为了英雄救美,拿他撒气,段尚书心烦意乱,冷声道,“闭嘴,拿你撒气也是活该,在家好好反省,往后再闹事,我把你出京。” 段瑞是段尚书大哥的儿子,段岩重外放做官,这些年不在京城才让段瑞长于妇人之手,养成这副样子。 一听这个,段瑞顿时不吭声了,京城繁华,他可不想被送走。 回到府里,段老夫人听说孙子遭了罪,反过来指责段尚书道,“你大哥不在京城,你多顾着瑞儿才是,刑部那位谭侍郎我也听说过,出手可是个狠的,瑞儿从小没吃过苦,刑部大牢那种地方哪是他能去的,要我说,谭家那位世子也太过狂妄了些。” “娘。”段尚书蹙眉打断段老夫人的话,谭慎衍在刑部一揽独大,官职上不如他,可满朝文武百官谁敢小瞧了他去,认真说起来,谭慎衍比段瑞大不了多少,人家有世子的头衔不说,手里握着实权,哪像段瑞成天招蜂引蝶,给段家抹黑? “往后这种话您别说了,不说谭侍郎如今管着京郊大营,但就任刑部侍郎这点,家里几个孩子,谁比得上他?” 段老夫人想想也是,像谭慎衍这般年轻有为的,京里的确少见,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说,她不是老眼昏花,谭慎衍有今日全是靠他自己的勤奋得来的,段瑞比人家差远了,安静下来,病弱的脸上透着疲倦来,叹气道,“我会说说瑞儿的,那种人,能不招惹就别去招惹了,你大哥不知何时才能回京……” 他做了尚书,段岩重官职便要回避,这也是没法的事情,看段老夫人精神不济,段尚书心下不忍,“过些日子我帮忙问问,您身体不适好好养着,我争取让大哥早些时候回来。” 听着这话,段老夫人点了点头,二儿子有出息她心里高兴,可大儿子离得远,难免担心出了事儿,年纪大了,愈发想阖家团聚,安安稳稳过日子。 宁府回府后去梧桐院给黄氏请安,铺子的事情差不多了,她把银子给了吴管事,只需要等一切装饰好就能开门做生意。走到门口,听屋里欢声笑语,她停了下来,逢秋水提着针线出来,宁樱笑着和她打招呼,苟志离京在即,黄氏这几日忙着给他做衣衫做鞋子,只是不止,怎又落到秋水身上。 秋水瞅了眼屋里笑不可止的秦氏,提醒宁樱道,“大少爷的亲事有着落了,二夫人这会儿高兴着呢,小姐不如待会来?” 秦氏说话不注意场合,宁樱十三岁了,有的事情不知道为好,何况,宁成昭的亲事,她觉得其中透着股不同寻常,她都能发现,黄氏怎么可能没发现? “怎么了?”宁樱拉着秋水往外边走,好奇宁成昭的亲事来,刘府的小姐是老夫人从中搞的鬼,而之前,秦氏中意刘府,宁国忠和宁伯信不答应,秦氏不痛快了好几日。 “小姐就别多问了,好好待在桃园,之后府里有闹腾呢。”秋水理了理宁樱的领子,声音温柔如水,“二夫人擅自做主给大少爷定了门亲事,老爷和二爷还没听到风声,傍晚从衙门回来得知此事,估计会找二夫人说话。” 秋水简洁明了说了几句,宁樱会意,心里有些许诧异,宁成昭是宁府的长子,哪怕不是长房,宁国忠对他期望高,从小当做继承人培养,宁成昭为人精明且不会主动算计人,这种性格难能可贵,要不是秦氏眼光高,宁成昭亲事在就定下了。 宁樱觉得事情透着诡异,以宁成昭的心思,娶一个商户之女,他分得清利弊,怎会平白无故救了刘家小姐,毁了对方清誉?这种事换成宁伯瑾,宁樱相信他做得出来,宁成昭不太可能。 回到桃园,金桂收拾好买的物件,喜滋滋拿了两盒脂粉给宁樱瞧,笑道,“彤小姐送您的,说是借花献佛。” 想到宁静彤兴奋的样子,她摇头,“你与金桂一人一盒分了吧,我不用这个。”她脸上涂抹的脂粉是秋水自己捣鼓的,用习惯了,身边伺候的丫鬟都知晓,看金桂一脸是笑,宁樱知晓自己上了当,今日还买了簪花,花钿,金桂偏偏给她看这个,估计就等她这句呢,打趣道,“好啊,如今也跟着银桂也学坏了,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金桂快速的将盒子塞入袖子口,说道,“奴婢清楚小姐的性子,和银桂为小姐分忧罢了,脂粉不用,放久了岂不是坏了?” 宁樱作势骂了两句,金桂笑嘻嘻的出了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