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快出城了,心里松了口气,朝秦氏道,“二伯母,我与薛小姐约好了,待会便不与您一块了。” 秦氏撇嘴,看宁樱整理妆容,不放过一丝机会,又开始喋喋不休…… 马车驶入城外,宁樱吩咐车夫靠边停下,金桂和银桂同时从后边那辆马车下车,端着小凳子放在地下,掀开帘子扶宁樱下马车,秦氏喉咙如卡着根刺不上不下,她说了一路,宁樱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嘴角歪了歪,“小六是嫌弃二伯母聒噪呢。” 她想巴结那位六皇子妃,宁樱不搭桥,她贸然靠过去面上无光不说,还会遭对方嫌弃,暗骂宁樱是个看不懂人脸色的,换做其他晚辈,这时候早就主动开口了,她撩起帘子,看边上停靠了两辆蓝绿相间暗纹的马车,前后被侍卫围着,看不清马车内的情形也知晓那是薛府的马车无疑了,“小六,薛小姐一人出门不安全,我与你们一道吧,说说话,路上热闹。” 然而,宁樱已下了马车,留给她的是拂过车壁的衣衫,她忍不住嘴里又骂了句,敛目一想,准备掀帘子跟着下马车,她跟着上薛府的马车,宁樱总不至于在薛怡面前拆穿她吧? 但是,她的手还未碰到帘子,马车开始向前行驶,她弯着腰躬身站着,马车一动,身子后仰摔了下去,听外边的宁樱与车夫道,“二伯母急着上香秋佛祖保佑几位少爷,你速度快些,别耽误了二伯母对佛祖的一片赤诚。” 秦氏若不知晓发生了什么,枉费多吃二十几年的的饭,宁樱不想她跟着,故意叮嘱车夫加快速度呢,立即,马车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秦氏找感觉头晕目眩,身子东倒西歪,头撞着香案,发髻松散开来,疼得她大骂出声,“急着投胎是不是,给我停下。” 车夫听秦氏语气含着怒气,吁的声勒住缰绳,惯力大,他差点摔了出去,转头看向马车,不明所以,紧接着马车里冲出来一人,撞到他后背上,疼得他摔倒在地,定睛一瞧,秦氏狼狈的趴在马车上,衣衫凌乱,他知晓犯了错,低下头,急忙认错。 秦氏双手死死拉着帘子,恶狠狠瞪车夫一眼,训斥道,“想要我的命是不是,回去再跟你算账。” 她要去南山寺上香,这会儿手里头没人,想发作也没法子,不解恨的剜车夫一眼,又气宁樱看不懂人脸色,和她娘一个德行是个歹毒的。 车夫心里委屈,六小姐让他快些他不敢不从,老爷可是说了,六小姐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多话,回到府里暗中告诉管家,他依着六小姐的话行事,哪儿就不对了?秦氏看他满脸不服气,抬脚踢了她一脚,转向身后的马车,喊道,“明兰,明兰。” 后边辆马车上的明兰听着秦氏唤她,掀开帘子,见秦氏她们的马车停下,吩咐车夫停下,应道,“二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来这辆马车。”她扶了扶发髻上簪子,板着脸严肃道,“把车夫也叫过来。” 她这会仪容不好,再让车夫继续赶路,见着她秦氏咽不下这口气,戾气冲冲道,“不用你跟着了,你赶着另一辆马车回去,自己找管家领罚,出门遇着这种事,真是晦气。” 车夫心下虽然觉得冤枉,却不敢得罪秦氏,嗫喏的应了声,施礼后退到一边,望着丫鬟婆子上了马车,一名麻衣长袍的车夫坐上他赶车的位子后,才不情不愿的往回走,跳上另一辆马车,赶着回了。 宁樱将前边的情形看得清楚,秦氏娇贵,必定忍不下这口气,车夫受训斥乃情理之中,她看马车掉头,搭着金桂的手上了薛府的马车,薛怡听到声儿,方才她便到了却这会儿才上来,不由得好奇,“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宁樱躬着腰,指着身后道,“车夫是我祖父给的,不想他跟着,用了点小计谋让他回去了。” 见她不掩饰自己的心思,薛怡心里高兴,如果不是将她当作自己人,万万用不着据实相告,拍了拍身侧的垫子道,“过来坐,你们府里热闹,上上下下都有自己的心思,哪像薛府一派和睦,你还是嫁到薛府来吧,保准没有烦心事。” 宁樱哭笑不得,婚姻之事哪是她说了算的,薛府是安身立命的好场所,可不能不顾薛墨的想法,一辈子时间那么长,她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而薛墨也会有自己喜欢的人,往后两人如何自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