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领着人直冲院子,最后又毫不留情杀了人,他都没将两人联系起来。 昨晚,谭慎衍救了宁樱,英雄救美,且还是自己喜欢之人,心里多少该有些欢愉才是,谭慎衍却皱着眉,冷硬的五官如寒风刺骨,凉意透彻,抓了人,一言不发就下山了,长身玉立的背影,寂寥而孤寂,一时叫他生出了疑惑。 宁樱不知晓还有这事儿,思忖片刻,迟疑道,“定是有人蓄意报复,趁大家的心思都在歹人身上,偷偷溜进去砍了枝丫,你平日看得重,院里的人都知道,圆成师傅平日没得罪人的话,怕就是和昨晚有关之人故意做的了。” 宁樱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夫人,老夫人将秀清二人带走便是不想留下把柄,折断圆成是樱花树是警告他不准多说,老夫人还真是雷厉风行。 圆成目光一亮,“六小姐说的不无道理,关于昨晚的事儿,六小姐请放心,主持叮嘱过京兆尹,务必要查出背后之人,否则,进宫面圣求皇上做主,京兆尹为人胆小怕事,不敢把事情闹大,且南山寺一年四季接纳的女眷多,昨晚是六小姐遇着了,若换做其他夫人小姐,京兆尹百口莫辩,故而,京兆尹不敢私自处决犯人,六小姐安心即可。” 多的圆成不敢透露,不过,他答应宁樱的事儿没办到,心里不好意思,道,“应友人的樱花树没了,圆成年后怕会忙一阵子,为表歉意,圆成愿为六小姐栽种几株樱花树,赶秋日送到您府上,如何?” 冬日植株不易存活,故而只有等冬日来临前,圆成双手合十,颔首道,“圆成还有事,不便久留,六小姐若有话与圆成说,派丫鬟转达即可。” 他毕竟是男子,在此处多有不便,尤其,宁樱还是那位的人,惹了那位生气,糟心事更多。 宁樱送圆成离开,金桂跟在身后,小声道,“小姐,还收拾行李回府吗?” “收拾,府里这会有人心神不宁,身边没有人伺候怎么行?”主持出面,京兆尹不敢随便将人处死,这会,老夫人该是正忙着到处托人打听消息,想到这,宁樱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出声欲叫住前边的圆成,这时候,走出来一个小和尚,凑到圆成耳朵边说着什么,想了想,只得作罢,昨晚救她的男子,委实觉得怪异,难不成是京兆尹府的人? “圆成师叔,问过周围院子的人,昨晚没人进院子,樱花树何时被人折断的没有打听出来,接下来怎么办?” 圆成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想了想,道,“我伺弄多日,毕竟与我有缘,春天移去后边山里,平日无事,记得浇灌水。” “是。” 秦氏本来去听主持诵经,老夫人和柳氏闹着回府,正合她意,寺里的达官贵人多,没有老夫人柳氏压着,她能结更多人,为明年成昭成德春闱找些助力,谁知,昨日言笑晏晏的一帮人,今日变得奇怪起来,明里暗里打听昨晚的事儿,秦氏不喜,只得借故有事先回来。 看丫鬟们提着行李,秦氏心下诧异,叫身边的丫鬟上前询问,得罪宁静芸和宁樱准备回了,秦氏觉得无趣,她继续留下,也是由着那帮人从她嘴里套话,招手道,“让她们等等,既是都想回,那就一块,我一人在这,说话的人儿都没有,白白占着这么大的院子,于理不合。” 于是,年年都会在南山寺住几日的宁府众人,不过一宿,皆收拾行李走了,寺里的众人愈发好奇,众所纷纭。 与往常的热闹喧嚣不同,宁府静悄悄的,走在路上,偶尔经过的丫鬟婆子面色间皆带着小心翼翼,秦氏察觉府里发生了大事,纳闷道“两日的光景,怎府里死气沉沉的?” 宁樱牵着宁静彤走在后边,闻言,挑眉笑了笑,这时候,老管家穿着身靛青色长袍,眉宇凝重的缓缓而来,到了跟前,俯首道,“老爷请五小姐六小姐去书房。” 宁樱侧目斜倪着宁静芸,老夫人见纸包不住在火,与宁国忠说了,宁国忠不想事情闹大,才请她和宁静芸出面商量对策,说得好听是商量,说得不好听不过是逼迫罢了。 “管家,我与母亲说声,稍后就去书房。”宁樱抬手,闻妈妈心领神会,微微一笑,小跑着越过众人朝梧桐院的方向走,老夫人和大太太回来,梧桐院估计听到风声了,黄氏心里不知如何着急呢,先知会声总是好的。 管家挺直脊背,语气肃穆,“老爷在书房等着,六小姐怕三太太担心,老奴可以亲自去梧桐院和三太太说声。” 宁樱点头,精致的眉眼微微舒展开,嘴角漾出娇艳的笑来,“我的奶娘回梧桐院了,不用劳烦老管家,我这就和姐姐去书房。” 宁府的书房在西南角,穿过垂花厅,走一会儿就到了,书房大门紧闭,威严庄重,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