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调息,便觉灵台一阵清明,就真好似灵魂涤净的,洞察一切的感觉。 只不过,此中感知之事较为耗费精神,所以如无必要,她不会刻意使用罢了。 当然,也正因为此,她可以笃定,内心的想法,大长老,就是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而且,这种给她的感觉,她曾经在另一个人身上,也看到过。 想起来,似乎都有些久远了。 大晋。 京兆尹府,京兆尹。 这两个人所想的是同一个人吗?而这个人,又是谁? 云初心中一闪,又一散,就像是一张大网要破开,可是偏就又隔着一薄幕,不容她踏足。 而大长老话声一落之后,目光便看向上首的南齐皇上,语气温和而商询,“年少轻狂,儿女情长,我年纪老了,是管不了了。”这话虽是这般说,可是南齐皇上眉心却是一暗,眼角下的细纹都不自沉一沉,这是……不过一瞬,南齐皇上的目光扫了一眼大殿,当即直直的看向南容凌。 这一眼,不是父亲看向儿子的眼神,而是一个皇帝在看向自己的臣子在向臣子下达必须而为的命令。 那是无上的压迫。 在南容凌的未来婚约面前,与襄派良好的合作关系,更为重要。 而南容凌,一定不会在此时与襄派生得嫌隙,所以…… 云初看着大殿中这几人的眼神交际,冷笑低喃,“权利所欲,以幸福为代价。” “如果南容凌是想我不幸福,那我,自然不能让他幸福。”景元桀的声音紧随着响在云初的脑中。 闻言,云初微微侧眸,看着景元桀,幽黑的眼眸清亮如水,里面倒映着大殿里明亮耀眼的夜明珠,更似波光如带的一片湖海。 也是。 “景元桀,我就喜欢你这样霸道。” “我也喜欢你如此的炫耀与骄傲。” “必须的。”云初心头一甜。 而云初心头甜意泛滥,大殿上南容凌目光却直接一沉,空气中,与大长老目光对视良久,高压,交迫,随即,南容凌的目光又移开,隔着空气,如此沉然的看向从容镇定坐在那里的云初,眼神冰冻,语气似带刺的牡丹般妖娆而好笑,“云初,你就如此看着我和蒙宛心海誓山盟。” 云初一怔,似乎很疑惑南容凌的问话,当即很是惊讶的模样,“南齐太子这话时什么意思。”你和谁海誓山盟和我有毛关系,想拉我拉水,想祸水东引,哼,别说门,窗户都没有,云初内心腹诽中,又继续似恍然大悟般的道一笑,“我还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所谓的选妃大典,不过南齐太子儿女情长,情到深处,给宛心妹妹的一个惊喜,南齐太子果真是个痴情人,端为世间男儿的榜样。”云初说到最后,那般真心欢嘉又暗中挑衅的语气落在南容凌眼里,灼得他的心竟然一瞬间有些疼。 呵。 没想到,今夜,他才是那个被算计的一个。 暗中与云初合作,放任她给俞小柴和凤家长老解毒,以求先揪出幕后之人,共存的目的是达到了。 他也以为,他接下来就可以当众宣布…… 可是,等待他的,是云初早就计划给他的置诛死地。 不仅打断了他对她的后路,同时,也断了他最后若不得忆而必须立名玲珑为妃的行为。 “云初,你够狠。”好半响,南容凌只得生生逼出这几个字,大殿正中,传音入密。 “彼此彼此。”云初看着南容凌笑,“你其实你应该感谢我,这样做,不是让你和襄派的关系更近一步了吗,你背后想做什么,已经如此昭然若揭,我帮忙推你一步,都不需要你感激的,再有,其实,你明明也可以拒绝的,到底,你是南齐的太子,没人也不能逼你所不想做的事。”云初再笑。 “你说得倒是好听。” “看吧,所以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太子为了权昨做这般的选择,你还怪谁呢。”云初存心明显讥嘲。 “景太子,得妻如此,你可真有福气。”得不到想要的回应,南容凌直接又看向一旁一派优雅怡然坐在那里喝茶的景元桀,迷离的眸光在夜明珠下,亮眼的灼目。 明显的威胁,景元桀却不紧不慢的看向南容凌,如玉般面无表情的面上,微微缓开一丝丝笑意,漆黑的眼,如同墨晕般带动说话的声音,好像都如此好听,“得妻如此,自然福气。” 这般自以为是,倨傲的一句话,南容凌面上的笑意退退移移间,面色不动声色的压抑着变换好半响,然后,南容凌眼底掠起冷然的笑意,看着云初,“云初,不过一个太子妃的头衔而已,别以为,我就会对你死心。”话声落,南容这才看向一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