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和小手紧紧抱住,景元桀身心一舒,看了看远方,声音幽而深,“应该不弱。” “是啊,能在大晋境内设下埋伏,算准我们出现的地方,还可说是在我们俩最弱的时候趁虚而入,这幕后之人……” 景元点点头,“大晋境内每一处都有暗哨,鬼人是极其阴损的东西,气息极重,一旦真的出现,必会被人发现。”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不必担心,赶紧找个地方解决你的毒?”云初偏头,青丝在风中浮动。 景元桀眸光深了深,黑色锦袍在风中鼓动,语气,很深,极深,似冬雪落在石阶上,一层又一层,“埋伏在大晋的暗哨一生,只能动用一次。” 云初一惊,一瞬间,又明了他的意思,所谓的暗哨,应该是景元桀这般多年培养而埋伏在暗处的高手,可能平日就是个普通人,一旦动用,自然就会暴露身份,所以……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从来就不是这般简单的。 云初没说话了,有些事情,心照不宣。 景元桀看着云初,感于她的理解。 风声在两人耳旁呼呼而过,远处的血腥气似乎渐行渐弱,云初扶着景元桀,拽着他,并没有朝之前的方向返回,而是朝另一个方急行着。 很明显,此时暗处杀机不知何时现,秋兰他们那里在他们虽还没有情况传来,但必定是大战一场,而以他们的武功和人数,应付数十黑衣人足矣,但,如果此时再因为她和景元桀现身将暗处人引去,人多很明显不说,那,就真是险而又险,与其如此,不如博上一博,她要看看,她云初是不是当真就要死在这里。 当然,景元桀此时这个样子,也不能再返回之前的地方了,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将毒压下再说。 “咻咻咻。”空气中不知何处来的暗箭被云初和景元桀身子在空中一偏,灵巧避过。 “让我知道背后是何人搞鬼,老子一定弄死他,弄得他哭爹喊娘都没用。”云初此时满目森寒的看着那插在一旁,几乎已经入没了大树根部的利箭也生了怒,尤其是看着身旁,明明已经痛到极致,却还是死死紧着她腰,一忍再忍的景元桀,心下的怒火更是腾腾往上蹿,根本压不下来。 还是这片树林,荆棘满布,野草杂生,云初凝眉看了眼四周,想躲是吧,老子毁得你毛都不剩,当下云初手一起,一缕似烟非雾的东西自掌心…… “不要。”掌心处那一缕气还没凝实,云初的手便被景元桀拉过。 然后,掌心上面那正欲以腾起的烟雾在没被人得见中退下,白白净净,什么也没有。 云初看着景元桀,“为什么,难道就等着别人把我们俩瓮中捉鳖……对。”几乎在话声落之时,云初猛然想到什么,也不理会景元桀为什么让她不要暴露雾法,一拉景元桀就往回走。 暗处的人不是玩得很愉快吗,好啊,老子今天就陪着你玩了。 景元桀偏头看一眼云初那晶亮而怒然的眉眼,似乎知道她想做什么,没有开口,换而言之,眼下,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体内那根深缔固的蛊毒如万千只虫子在啃咬,撕扯,五脏六腑几乎都移了位,如果不是他极力忍住,如果不是身旁的云初看似在拉着他,实际上在给他以雾法相制,他现在…… 此时此刻,荒郊野林,羽林卫到现在都没赶过来,想必是被缠住了,此次埋伏之人不简单,并不如之前猜测那般,小心驶得万般船,所以…… 云初眸光一冷,他们不能停,此时只能以不定的行踪,掩人耳目,寻求突破。 当然了,比狠是吧,那就看看,谁更狠。 所以,一柱香时间之后,云初和景元桀又到了方才那个光秃秃的悬崖边,之前被景元桀一掌而尽数摧毁得四分五裂的尸体还躺在那里,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弥漫着,让人作呕。 “要不是我心理强大,此刻应该吓晕过去的。”云初看看前方悬崖,漫不经心道,一边说话,一边左右走走,东踩踩,西碰碰,似乎心情很焦躁。 景元桀此时已经坐向一旁盘膝调理,感觉到云初的焦躁,睁开眼睛看一眼云初,“这是他们的选择。” “弱肉强食,各为其主,本就是如此。”云初一脸冷漠,表示,她并不是在可怜,转动的动作不停。 其实,此时此刻,四周血气浓郁,断肢断臂的,一地狼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