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亲我一口我就重重还你一口。”云初道,说话间,还很正然的拍拍景无桀的肩膀,那模样就好似在安慰被她占了便宜的小媳妇。 是占便宜啊,一个大男人啊,那脸真是细滑得…… “我一定看错了,两个仙子……”而这时,方才几步开外的醉汗揉了揉眼睛的站在那里,再揉了揉眼睛,“我一定看错……咚。”醉汗当然来不及说话,人便已经倒下去了,不过不是云初和景无桀出手,而是空气中突然现身的,方才被云初派下去行事的暗卫。 “云初小姐,办好了。”来人脚一踢,那醉汗在空中一个弧线飘落,不知去了哪里。 云初看着那暗卫,面然回复正然,眉宇一扬,“好,我倒要看看这花楼里面有多少污垢。”话落,身旁又一道人影现身,将手中拿着的火折子递给云初,云初猛的将火折子往前一丢,故意而有意,好巧而不巧,便直朝前方那飘着酒气的屋子而去。 “轰。”不过瞬息功夫,四周一亮,空气中火光一现,几下,火势而起。 “走吧。”火光中,云初的眸光清冷生寒,两个字落,当下,原处无一丝人影,外面的人赶来之时,火势已经呈滔天之势,无法挽救。 顿时,整座花楼里,惊呼声,喊救声,一片凌乱。 无数衣衫不整的男女齐涌了出来,看着一片狼藉而可笑。 远远的,云初只是扫了一眼,吩咐暗卫看管着,便和景无桀朝远处而去。 …… 而此时此刻,远离花楼两条街的偏院里,看着那火光滔天,一人对着身前男子禀报,“花楼被毁,主子果然有先见之明……” 那人摆摆手,“不是我有先见之明,只是……”只是什么,那人没说,却是抬起手捂着胸口,一阵轻咳。 “主子,你方才受了帝师一掌,后又为了救云初小姐,受那内力波及,眼下,还是先养好伤为要。” 被唤主子的人这才平息心气,暗月流光下,一张遮住大半张脸的鎏金面具下露出的两只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有不明之色闪过。 …… 皇宫,甘露宫。 身着蓝色华贵宫装的皇后一派雍容端庄的坐在正殿的主位上,不过,整个大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遍骨生寒,已经收到消息帝师被废,不,不如说,是太子故意将此消息快而速传递给她,所以,皇后此时整个面色都是沉郁的,而其身旁,一众宫嬷丫鬟皆垂着头,大气不敢喘。 “碎。”终于,皇后起身,一拂袖子,顿时,身旁精贵奢雅的桌案上,上等瓷杯滚落在地,然后,水渍一洒,碎成一片,连带着一旁的玉器花瓶也碎声不断。 闻听茶杯瓷器碎裂之声,大殿内所有人身子都抖了抖,更是大气不敢出,噤若寒蝉。 好半响,皇后身旁的嬷嬷显然是知晓主子的心思的,这才上前,“皇后娘娘请息怒。” “息怒?”皇上当即厉声出口,素日里端得不见一丝情绪的面色,终于龟裂,偏头看向身帝的中年宫嬷,声音不知是发怒还是发泄,“为了一个女子,他不珍爱自己的身体,逆悖我,本宫忍着,退步了,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到这般,帝师毁了,砍了我的左膀右臂不说,还几乎扬言昭告,此生唯云初是天,不过区区一名女子,他到底是蒙了心还是失了心。”声声怒怒,那宫嬷面色动了动,却是退后一步,看着皇后,声音恭敬而平静,“太子行事素来莫测,但是到底,你是皇后,是他的母亲,太子断然也不会……” “会。”皇后怒不可遏,看着大殿外高空上那深寂的月光,满脸怒容,“他今次废帝师的警告已经是在向我表明他的态度,如果我再欲以伤害云初,他绝对会不管不顾。” “其实,依老奴看,就算如今帝师毁了,也只是毁其一,另外一位,虽说远离朝堂,但到底还是可以拉近的,更何况,名华府不是还有这般多人,太子既然没有毁了名华府,还说帝师仍出自名华府,那……”那宫嬷思虑一瞬又道。 皇后看一眼宫嬷,却是道,“容嬷,还是就你最知心解意,不过,那一位,可不是这般好相与的,这般多年,连皇上再且,名华府如今在太子的示意下,断然不敢再出逆悖太子之意的人,……”皇后说话间,面上的怒气却渐渐消失,其身旁的嬷嬷跟在皇后身边这般多年,飞快的注意到这点,忙小声而低卑道,“想来,皇后娘娘已经有了主意。” “呵呵……”皇上突然轻笑出声,一瞬间,怒气尽失,声音里锋寒,“堂堂帝师,忠我大晋,皇上再如何,也不能让一名女子乱了太子之心,扰了朝纲吧。”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说……” “他如今就太子可以依靠,会让云初成为他的威胁吗?”皇后轻声道,话落,当下一抬袖子,“准备銮驾帝寝宫。”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