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桀,我说你倒是快着点,再慢下去,门外那个荀妈妈一会真会闯进来,那我们可就得不偿失,功亏一溃了。”云初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同时自动忽略了屋内那极细极轻的衣衫摩擦声,只是话一落,便见空中,自屏风外扔来一团闪着丝柔光泽的白布,当下抬手接过,就要往自己胸口塞,可是又顿住,这布料,这般滑,这花魁用的东西真高档。 不对啊,这手感,这颜色,这气息,还有淡淡温度,加上这味道……好熟悉,似曾相识,这…… “靠,景元桀,这是……这是……”云初话没说完,盯着手中布料,开始变结巴,因为,她实在有些无言以对。 而景元桀此时站在那里,依然身姿挺拔,俊美如玉,好似方才那随意一抛的动作都未曾做过,听着云初的话,眉心轻微动了动,凤眸里幽深如海的光束也晃了晃,却是没说话。 “靠,景元桀,我……”半响,云初又传音入秘,但是其实,声音是有些发虚的。 猛然想到,上次,景元桀将贴身衣物脱下给她当姨妈巾,这次又当裹胸布,她这是分分钟,从上到下的和景元桀……的贴身衣衫来了个亲密的大接触啊。 要不要这么让人脸红心跳。 “那些,都太脏。”这时候,景元桀终于道,虽一贯的云淡风情,不动波澜,但是仍可听出里面一丝丝尴尬与别扭。 太脏?他是说,别人的衣物都很脏,所以他才……难道,他知道她要拿这个东西做什么用?云初怔了怔,还保持着拿着手中景元桀的贴身衣物看着的姿势。 空气中好尴尬,好安静。 “我说姑娘啊,你可要快着点啊,这换个衣裳怎么也这般久啊。”这时,门外随着敲门声,又响起催促,云初瞬间回神,当下学着那花魁柔媚的声音回道,“哎呀,妈妈,我我不打扮得好看一点,不是给你丢面儿,再说了,让他们等上一等,不是更能体现我的金贵。” 云初这声音一出,屋内原本飘动在空气上空那一丝抹尴尬也瞬间消散而去。 门外的敲门声停止,响起那荀妈妈满意而带笑的声音,“姑娘真是是可心人儿,得,您说得都对,不过,也不能让他们等太久了。” “晓得了,妈妈尽管放心,快了快了,立马就好了。”云初又道,然后,隔着屏风似乎想要看外面景元桀的身影,奈何屏风太紧实,完全的看不透。 但,其实,这个时候,云初有一个细节忘了,或许说,没有注意。 在这个时代,如这种花楼里的屏风,本就与常人住家中不一样,这是为了增加沐浴时姑娘与客人间的情趣,特意而造的,外面可以朦胧看到里面,可是里面,却全然看不到外面,所以云初这一瞬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管了,当下将景元桀递给她的贴身衣衫胡乱塞进胸口。 触感柔滑,一如那日她腹痛之际,他的温柔相助,他的大手内力相导,一瞬间,那地洞内相处的种种突然也就这般如堤了的湖在脑海中飘荡不散,场场景景在脑海中转悠着。 “景元桀,下次别忘了一起去弄钻石。”云初想到最后,突然道。 脑中飘荡着云初的话,景元桀轻应了声,“嗯。”清雅而低沉,竟让人此时此刻听着莫名心头熨贴。 而景元桀也早就背过身,移开了几步,不看那屏风。 少倾,身后有动静,景元桀这才转身,看着内室里走出来的云初,看着素日里,不着妆粉却已经清丽绝伦,明眸灿烂的云初此时身着艳紫衣裳,眉眼媚柔,青丝如墨,衣裳上光片闪闪,似拥着一个精灵走来,让人目光迎接不暇。 本就白皙的肌肤也在那紫色映衬下,显得夺目而耀眼,如果说云初之前是一幅每一丝线条都让人心动的山水画,那现在,就是一幅名贵到了极致,让人不敢轻易触摸的珍宝画。 此时,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