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子不太亲厚,可是到底,如今是他唯一的儿子,怎能有何波折。 可是,话刚落,见到云楚面色虽未变可是却分明看着他更为生疏几分的目光,这才觉得,自己的语气太沉了些,对这个儿子,他终归是亏欠的,尤其是知道他是因何原因双腿如此之后,每每一见到他,就更为愧疚。 云王爷的心绪清清楚楚楚的写在脸上,云初自然看到,总归对云楚愧疚,愧疚就好,就怕他不愧疚,当然了,别说云王爷不允许,云初也不会让云楚陪着她一起去大牢,那般个地方,不适合这般清透隽秀的哥哥待。 “哥哥放心,你在府里帮我看顾好石头就可。”云初对着云楚微微一笑,若明花灿烂。 云楚看着云初,心头一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这般直直的看着他,看似清澈如白纸,笑若珠玉,却始终看不透,须臾,云楚移开眸光,这才看向太子,“希望太子尽快找到解药,还云初公道。” “自然。”景元桀颔首,空气中,四目对视,虽然是在说着话,可是云初站在二人间,都能清楚感觉刚才二人目光中的深沉与……惺惺相惜? 云楚不跟着去,云王爷松下一口气。 云初率先移步,随着路十和路十一等人一走出去,便见着外面人潮涌涌的场面。 京兆尹等大臣看着云初出来显然也极为吃惊,而且,方才已经收到消息,太子要将云初关进他京兆尹府的大牢。 而那些方才群情激愤要为永昌侯伸正义的大臣,此时此刻看着太子,看着云初,显然,原本准备的台词全部没了用处。 景元桀站在那里,一袭明黄轻袍,其人高山松雪,只是对着四周淡淡看一眼,像是所有人都没看,又像是所有人都深深看了一眼,大臣们尽皆垂下了头。 “人,我交给你了,该怎么做,你当该清楚。”景元桀的目光最后落在京兆尹身上。 京兆尹忽然就觉得,这一瞬间似被高山压下,浑身动弹不得,声音都低了几分,“太子放心。” 而此时此刻,因为云王府外挤满了人,你推我挤,云初正要跟着京兆尹走,便见一年轻男子倒在了自己的脚边。 “哎哟。”伴随着年轻男子的痛呼声,云初目光在男子身上落了落,便要移开。 而几乎在这时,一双肥胖的大手突然横伸过来,一把抓那年轻男子的肩膀,紧接着粗嗓门响起,“原来躲在这里看热闹,快起来,赶紧跟着我回去,把活干完。” “啊,我不要,我不要。”那年轻男子被那只大手一抓,浑身如被蛇附似的,忙抖动着,往后退。 云初往后退一步,脚刚抬起,却被那年轻男子抓住裙角,“小姐救我,小姐救我。” 云初没动,周围有人看着这一幕,却是一怔。 虽是年轻男子装扮,竟然是妙柔的女子声音。 “小姐求求你救我,我如果再被抓回去,会死的。”那男子装扮的女子苦苦哀求着云初。 而那双肥胖的大手一边拉扯着她,手的主人一边很尴尬的看着云初,“小姐对不起,府里人不懂事,冲撞了你,我这就带她回去。” “小姐,你别听她的,我不是她府里的人,是被她骗来的,他要将我卖到青楼去,我好不容易跑了出来。”那女子哭诉道,拉住云初裙角的手却死也不放开,云初身旁有人想上前拉开那女子,可是见一旁太子身边的路十和路十一都没动,自然更不敢上前。 到底,虽说太子下令将云初关进大牢,可是那是未来的太子妃,事情还未查清仔细呢。 而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高官权贵在,百姓们不敢言声,生怕冲撞了,朝臣们或许也觉得这一幕太让人不上眼,所以,最后,几名朝臣,永昌侯,就连走出来的云王爷此时竟然都有些不知如何处理,然后众人皆将目光移向站在那里似高山矗立的太子。 景元桀没动,仿佛万物不在他心,目光只是凝视着云初。 “小姐,求你救救我,你如果不救我,我会死的。” “我现在也是被冤枉要送进大牢里的人了,我又如何救你。”好半响,云初低头对着那女扮男装的女子开口。 那女子闻言,也没气馁,眼底竟然还是一喜,“大牢,大牢是不是就不会将我卖走,那好,我跟着小姐进大牢去。” “大牢,你也要去?”云初微微怔愣。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