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雷欲言又止,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他觉得此时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特派员已经下了逐客令。他立即站起身,毫不犹豫地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江红雷坐在办公桌前仔细地回想了一遍跟特派员的谈话。他觉得,特派员对杨贵先的看法已经形成,一时半会难以改变。 至于警察局行动科长与日本人有染之事,江红雷未有提及,可是特派员心里知道。他并未取消对于杨贵先的处罚,就可知,他对于警察局行动科长的事将信将疑,并未因为他的事而放松对杨贵先的惩罚。 警察局副局长的事,江红雷也未说,可别人跟其说过,他又未主动跟江红雷确认这件事。 江红雷想,特派员这次来的目的,便是整顿调查站,别的事情并不在他的范围之内。可这事非常重要,为何他也不过问呢? 自然,江红雷知道,警察局的事,并不能减轻杨贵先的处罚,可警察局的事也是大事,难道还不能与杨站长此事相等同吗? 他不理解特派员做事的风格,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但是,江红雷知道,杨贵先这件事,要想有所翻盘,难上加难。 江红雷初步判断:特派员对其他情报,因为也未有确凿证据将信将疑,甚至有可能与杨站长此事联系起来,认为是杨站长为自己开脱而进行的掩护。 调查站所提供的这些情报,或许被他认为是为了转移他的视线,将他的精力分散,从而减轻对杨站长的处罚。 他想到了事情的复杂性,自己也得作出一些准备才行,也有必要采取一定的措施。江红雷立即叫来本部门的技术组长过来,技术组长很快来到了江红雷的办公室。 江红雷问:“近期对特派员所有的电话及电报是否有监听?” “有。还是按照惯例进行的,所有的通信、通电都记录在案。”技术组长如实向江红雷禀报。 “发现什么特殊情况没有?”江红雷又继续问。 “还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内容,以及其他。”技术组长继续回答。 “近期密切关注特派员所有对外,以及外来电报电话,有丝毫的疑虑都要跟我禀报,无论是关于什么事情的电讯,都要禀报于我。”江红雷吩咐技术组长。 技术组长答应着江红雷,他在杨贵先这件事上,跟所有调查站的人员想法都是一致的。听到江红雷如此说,心里也是非常舒畅。他觉得,自己的科长回来了,大家都有了一个主心骨,就不怕在这场斗争中落于下风。 他也向江红雷提出了一个现实问题,警察局行动科的人,已在他们附近布置了人员,似乎特别关注他们似的。 江红雷也告诉他:“不要怕,也不许他们越雷池一步,机要重地,岂能让他们入内。这一点必须掌握,其他就无所谓了,有他们在那里,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