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定格在身下这张床上。 很大。 他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床不嫌空? 姜蜜不解,躺下试着从最左边滚到最右边,又从最右边滚回来,比她的床费劲好几倍。 闲着没事,姜蜜莫名找到了乐趣,左边滚右边,右边滚左边,来回转,把自己乐得不行。 邵廷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她在床上打滚的傻样,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动作和脚步都不禁顿了一顿。 姜蜜见他出来,停了无聊的动作,趴在床上抬头冲他笑。 ——那头发乱得像是被八级大风刮过。 邵廷无奈走到床边,放下毛巾,一把将她捞过来摁在怀里,用手指给她把头发耙顺。 姜蜜安分了一会会儿,觉得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你像在给狗梳毛?” 邵廷面无波澜,淡定挑了挑眉,“你能是狗吗?亚历山大现在可不咬人。” 姜蜜一顿,反应过来扑过去咬他。 邵廷笑着避,玩闹一会儿,嘴上被她咬了几个印子。 姜蜜乐得喘气,连忙摆手:“不来了不来了……” 话音刚落,邵廷就解了睡袍系带将她压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 他挑眉:“一个人滚哪有两个人滚好玩。” 热到昏头瘫软意识朦胧之前,姜蜜只听到这一句回答。 . 陆合再到邵家来,换了一辆车,虽然骚包程度仍旧保持在相同的高水准,不同的是车是他自己的,不是聂方赔礼的那辆。 从根源上就是区别,若是后者的话,不管他车技再好,邵廷大概也不会愿意上他的车。 “我们去哪?”姜蜜问。 她换了一身新衣服,邵廷清晨打电话让人送来的,昨天那套换下来,和邵廷的衣服一起放在换洗收纳筐里,下回再来估计就是洗干净整整齐齐折叠放在他衣柜里焕然似新的一套。 午饭刚吃完邵廷就说要出门,他今天不忙,姜蜜也不是非得每天都去店里,去哪无所谓,只是不知道目的地难免好奇。 陆合道:“邵廷没跟你说?”见姜蜜点头,他也卖起了关子,“等到了你就知道。” 开了一会儿,又说:“你昨晚是不是和向萱聊天了?” 姜蜜想了一下,记忆倒带到被邵廷压倒之前,记起来,“是啊,聊了几句,怎么了?” “没什么。”陆合笑了下,“像邵廷就从来不会想到和我闲聊,每次找我不是有事要我帮忙就是要我做苦力。” 姜蜜也笑,被点名的邵廷则淡淡没有半点反应。 陆合也不介意。 本来——后面这句话就只是转移注意力的托词。 他之所以知道姜蜜和向萱聊天了,是因为那之后,向萱理了他。傍晚发出去石沉大海的消息,在向萱被姜蜜刺激之后,焕发生机,竟然有了回音。 陆合拿了根烟,打开窗后咬着点火,唇边浅浅带笑。 像他这么低调的人,才不跟邵廷一般张扬。 财不露白,眼见好事就要来,更要沉住气。 不现,他才不现。 姜蜜前一晚没睡好,途中昏昏沉沉靠在邵廷怀里补了一觉。陆合把车停好,邵廷才叫醒她。 下车一看,面前是栋三层建筑,前方不远就是一条复古街。 面前那楼,从第一层到第三层墙面全是玻璃,能清楚映出人影和别的建筑,好处是看不清里面如何。 不过大门开着,能从门的方向往里看,能瞧见里面已然成型的环境。 不仅这一栋,周围整条街的气氛都特别的文艺。每家店光是看门面,就透着迥然各异的独特个性,强烈浓郁。 “这是……?” “我和邵廷以个人名义开的店。” 姜蜜一愣,“卖什么?” “不卖什么,开餐厅。”陆合说,“聂方那辆车不是归我了么,我干脆就划了点干股给邵廷。”正好邵廷也有玩一玩的兴致,便点头同意了。 姜蜜抬头看向招牌,黑不溜秋,比白无垢的毛还更黑。 “怎么没有招牌?” 陆合挑眉,莫名得意起来,“这就是招牌。白天看不出来,到晚上就会显出字来。”他朝招牌上指了个位置,“那,有个‘黑’字。” 合着白天是一块黑乎乎的招牌板,晚上就着夜色能显出字来,结果还是个黑? 姜蜜对他起名字的能力很是佩服,半天没认出那个黑字在哪,索性闭了闭酸涩的眼放弃寻找。 一直没说话的邵廷牵起她,“进去看看。” 里面装修得差不多了,雇来的人已经开始清扫,总共三层,占地面积很大,但大厅里放的就餐桌位却很少,空空的看上去极其浪费空间。 陆合说了,这是为了让客人的就餐欲得到充分保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