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捂的一点热乎气瞬间就没了。 林淡不管。 安静地睡在床头踏板上的暖手捂,往床上一跳,熟门熟路地钻进被窝,很快就睡得四仰八叉。 黑白花的兔子躺平了有一尺多长,加上两个竖起来的耳朵,完全看不出只是一只小兔子。比起其它兔子来,它的胆子已经足够大,最起码它对林淡和胡澈是不害怕的,还经常会蔫坏的欺负一下胡澈。 这会儿胡澈还完全不知道林淡的决定,正躲在被窝里看小人书,看完第二天就自己洗了亵裤。 也不知道是借着微散的酒劲,还是因为看了参考书,这一回的梦境比起第一回来,要生动活泼很多。 梦里面的林淡看上去要比现在要大上两三岁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岁数大长开了,还是其他原因,看上去的样子要比现在更加精致许多,那相貌甚至有一种锐利的妩媚。 他说不好,反正看着林淡驼红着脸,躺在床上的样子时,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锐器击中了一般。 林淡的身上有浅淡的酒气,闻着就让人微醺。梦中的他似乎年纪也比现在要大,不,应该说要比现在大上很多;但是激荡的心情是一样的。 “蛋蛋?”躺在床上满身酒味的少年,根本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视线胶着在林淡身上,他伸出的手指有些微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把少年的衣物一件件褪去。当最后露出少年白玉无瑕的身体时,他已经鼻尖冒汗,喉咙干涩得像是有火在烧。 只是亲一下,蛋蛋现在喝醉了,不会被发现的。 嘴唇下的肌肤比想象中的好上千万倍,他几乎下意识就想用牙齿轻轻啃咬,想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然而不可以,不能被蛋蛋发现。 一旦被蛋蛋发现了,那他就会被蛋蛋厌恶,从此之后两个人恐怕会形同陌路。那不是他想要的,更加不是他能够接受的,他得把蛋蛋留在身边,留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深埋在心底的龌龊念头。 做梦的时候并没有明显的感觉,醒过来,在那种让人战栗的触碰从指尖褪去后,他才产生疑惑,明明蛋蛋是知道他的心思的,虽然在一开始有些迟疑,可是现在不是已经接受他了吗?他们两个都已经亲嘴了呢! 难道那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不是他在做梦? 他皱了皱眉头,难道他上辈子竟然会对蛋蛋做出那种……小人行径? 不过接下来忙碌的日子,让他很快就没了再纠结的余地。 过年走亲访友,接着立刻就是童生试。明明他每隔个一两天就会去找林淡小聚,然而两个人在考上外碰上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种很久不见的错觉。如果不是周围人太多,他都想好好抱一抱林淡。 暖手捂已经彻底长成了一只大兔子。它的胆子如今大了许多,贡院前面那么多人来人往,它也……不是很害怕,壮着胆子站在马车的车厢里,像一只狗一样两只爪子搭在车窗上。车窗大小有限,挡住了它的两只耳朵,看起来更像是一只狗,反正绝对不像是兔子。 谁见过脑袋能被车窗卡住的兔砸! “叽叽!” 胡澈正在和林淡两两相望,听到声音,惊奇地瞪大眼睛:“原来兔子会叫的。”养了这么久,他还第一次听到暖手捂叫出声。 “彭彭!”暖手捂使劲扒窗户,后腿蹬了蹬地面,“叽叽!” 暖手捂这番动静有点大,引得旁边的学子和仆从们纷纷看过来,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是狗吗?” “看着不太像啊,脑袋那么平。” “谁家狗能长那么大?” “叫声也不像狗叫。” 林淡憋着笑,抿着嘴巴,走到车上去,小心翼翼地先把暖手捂的两只前爪给解救下来,再把脑袋给扒拉出来。然后围观的人群就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只能有半人高的兔子,扒着一个瘦弱的学子不放手。 “兔……兔子?!” “兔子怎么可能那么大!” “不是兔子是什么?” 胡澈快步上前,把暖手捂扒开:“撒手!” 暖手捂扭头不理。 兔子毛又细又软,暖手捂的毛还有点偏长,冬天的兔毛又浓密,暖手捂还暖和。别说暖手捂抱着林淡不撒手,林淡自己也不想撒手。一会儿进了考场,那么冷可怎么办? 胡澈郎心似铁地把一人一兔分开。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