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老的意见我复议!” 一个个,竟然接二连三的站了起来! 这下,中立的人也必须心慌了! 还有猜磨么, 看看这一个个起身的,哪个不是封疆老吏! 更叫人胆战心惊的是, 他们敢这样“挺直着腰杆”起身公然对抗元首,这背后,是扎扎实实“扛着一杆枪”呀!……还记得他们这次进京带来的“随从部队”么…… 都在看元首, 殿里静的好似一扯落下来的灰尘都会砸出巨响。 元首只是看着他们这一个个,还是没有做声, 他的神情是肃穆的, 但是,眼神……你静静地看。是悲凉的, 如何不悲凉, 一个人走到了这里,才知道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老臣离心, 儿子离情…… 元首是最后看向自己的四子霜晨的, 九个儿子里, 霜晨的心是离自己最远的, 不是故意, 是天生。 霜晨生下来就会笑,像个小弥勒, 他很早就会开口喊人,却从不喊父母, 他还那么小。元首就算把他抱在腿上坐着,他也是端坐如仙,看着对你笑,却怎么也达不到和他亲融的地步, 长大后。他一板一眼,笑容少了,却眼眸更深邃渺远了,谁也看不懂他,包括他这个做父亲的。霜晨一直规规矩矩,他很正,可你依然碰触不到他的最内心深处…… 此时,元首依旧一番苦楚, 曾经正直的儿子还是做了“乱臣贼子”, 而这一刻, 他依然端坐那里,神情刚正雅淡, 元首知道,儿子的心不是冷如铁, 相反, 他炽烈得甚至比雁落,比声咽更火烫,烫噬穿心! 霜晨没有看自己, 他看着正对他前方的国徽, 元首忽然响起一句话, 佛是从来不看众生的,他的目光永远沐视前方…… ☆、4.229 元首还是没有说任何话,作为巅峰掌权者,他这种喜怒不形于色应该为人所熟知,但是,今天的元首,沉默地叫人格外心绪无底。 雁落站起了身, 唇边本有的客气微笑也肃正了起来, “粟老,您们的合理诉求可以表达,可,还是请听完元首的谈话好么,大家都是半辈子的肱股之臣,相信这样一点尊重心还是能够给予的。”语气还是十分真诚。 其实,给老面儿了,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放肆,却,给了这样的宽容, 是的,这是宽容。不是让步,更不是纵容,还是在给机会他们自己下台阶儿啊…… 但是, 此时此刻,多年的道行被蓬勃的野心及私欲狂烧得根本看不清现实,不及去细想对方为何会这样宽和,却当做了“怯弱”…… 老臣们更加气盛! 粟历直视雁落, “三帅,您本是被废除的前少首,安心在西海尽本分事。是您如今的当务之急。‘军籍改革’涉及举国大策,在还没有经过军萎审议之前,您擅自试点,不知,这是否是僭职。且。今日联席会,本应在西海坚守防务的您,却离岛来京,请问您是以何身份在这个会上如此发言,这,是否是越权。” 这时候, 元首的开口,好似重重的一锤落下了, 元首看向了粟历, “少首,我可以回答你,今天萧雁落是以少首的身份在这个会上发言。我还可以回答你,他在西海试点‘军籍改革’是我的命令,任何决议在军萎没有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