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神经时也是会神经,全往最富贵最位高权重的人身上靠,怎么也没见她往个倒霉蛋譬如被李猪儿一刀刺死的安禄山这号人身上靠呢? 西欧微弯腰,勾着头看她,“秋一水!萧宝卷的情儿是谁?” 秋一水头都不抬,“潘玉儿。这你别考我,萧宝卷跟潘玉儿是真爱,萧宝卷被杀,梁武帝灭了南齐,把宝卷身边人都杀了。唯留下潘玉儿一个,想拿回家扯淡,被大臣劝住了。还不想杀,打算送给手下田安,潘玉儿说:滚蛋,老田不配办我!俺至爱宝卷。说完自杀了。苏东坡酸了吧唧慨叹道‘玉奴终不负东昏’,李商隐也写过‘齐宫词’叨叨过这段儿。” 西欧横她,“你每次发神经脑子其实有指挥是吧,怎么不见你附萧宝卷身上。” 秋一水这才看她,“你以为我装的是吧。还指挥,我是真的不知道!要不是葡萄把我发病时候录下来给我看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有才。” 西欧更横她,“我总觉得怪邪乎,你真啥都不记得了?” 西欧被杨葡萄“通气”几次了:不能引着秋一水想起谢棠来! 西欧和杨葡萄都是学霸出身,一个北大,一个复旦,是有点“既生瑜何生亮”之感,彼此本就有点不对盘。 西欧面上不买葡萄的账,私下还是觉着杨家这么决定也有理:秋一水想起谢棠来有什么好,徒自悲伤罢鸟。虽然秋一水的生活本来就稀烂,如此神里神经更稀烂些也无所谓了,总比看她像个林黛玉一天到晚哭好。 不过今天她这么问纯粹铁杆间的实话实说,当然也不乏好奇,秋一水脑子的构造实在非人得无能人及! 秋一水摇头,“记得什么。不就是开车撞沟里。咳,再也不敢开快车了……”是滴,她记忆里是自己开车坠崖了,所以,秋一水一改以前开车阎王似得,如今开车愈加小心,应该说太小心,跟蜗牛爬似得。 西欧点点头,也没再深入这方面话题,抬起手拍了拍她肩头,“则天皇帝这是重获新生了,就是可惜鸟。好容易官至副院,这下仕途受阻,是否心中难过?” 秋一水这才又停下手里的活。望着窗外,“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次出了车祸就不敢在燕州呆了,总觉得那里不详。算了,职儿没了就没了,来到京城,大不了从头再来。” “想往哪方面发展?” 秋一水这下连手里的瓶子都放下了,正儿八经,“对了,我还正想问问你,你同学多,考进紫阳宫的也不少,给我引个路呗。” 西欧胳膊肘撞她一下,“到底是则天皇帝,对宫廷生活就有无限的本能渴望啊。”坏笑。 秋一水摇头,显出无限的沧桑,“哪里是为这,还不是为我舅舅,我舅虽说牢狱里发愤图强,终于减刑三年,但是想出来依旧漫漫无期,如今谢家也垮了,我得纯粹靠自己攒一份前程救我舅舅出囹圄了。” 西欧又瞅一眼外头沙发边,“你小宝可没垮,好好教育教育他呗,舅爷落难岂有不救之理?” 秋一水还摇头,更沧桑,“咳,到底隔一层……” 西欧恨不得呸死她! 西欧又好奇上了,“嗯,你发病的时候才把他当小宝,现在好好儿的,他跟前不别扭啊?” 秋一水一撇嘴,“他家欠我的,我别扭个什么,他伺候我应该的!” 西欧真呸她一声,“你真行!” “说正经的,考紫阳宫你有没有门路撒。”秋一水这事儿真上心了。不过这也是秋一水的个性,她能力又不比人差,想走仕途凭板眼也不是不行,真没必要求爷告奶。 西欧点点头,“你放心,你既开口,我马上帮你去打听。” 秋一水微笑,“我军职还留着在,所以应该政察这方面没问题,就是考察的具体内容你帮我打听好,我也好在家准备准备。” 西欧比了个“ok”,说实话秋一水在官场上混得也不短,加之非人的脑力,只要她不犯病……是的,西欧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秋一水这时好时坏的脑子,不光工作上,身体上……西欧到底还是跟她铁的没办法,肯定还是希望她各方面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秋一水端出来她榨好的“舍儿别”, “舍儿别”、“舍里别”、“舍里八”,这是波斯语、阿拉伯语的音译,是元代最流行的一种饮料“渴水”。 秋一水刚在家里捣鼓这东西时,儿玉以为她又发病了,其实不然,做出来后才知道她真有才,看得出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