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室落成还有一段日子,公子蛮让手下的那些家臣催促进度,甚至还多派遣了些奴隶过去。 这奴隶各国之间都有买卖,人少了,从商人的手中买些奴隶送过去就是。 这么赶工了好几个月,终于落成。 公子蛮为此专门让人去问姚子的意思。姚子也觉得女儿呆在公宫里头有些闷坏了,更重要的事,徐嬴恨不得找出郑媛的错处来。姚子会让她得逞才怪了,对着这么一个丝毫不讲理,只想要别人倒霉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避开。 姚子答应此事,和郑伯提了一下。 郑伯答应的很爽快,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就愿意儿女们暂时到封邑上去住一段时间。 于是姚子就让人给郑媛收拾行李,把她送上了车, 薛任早就在等她,等到帷车从公宫中出来,两辆帷车一前一后在新城直通公宫的大道上行驰。 公子均令御人将车停在一旁,不多时就见着护卫的武士前来,武士有百来人,将帷车簇拥在中间。 郑媛在车内隔着一层薄纱往外头看,见着一道模糊的影子闪过,她立刻挑起帷裳,就见到了公子均。公子均坐在轺车上,头顶上只有一个伞盖,伞盖偷下来的阴影将他的脸遮住了大部分。 投在他脸上的阴影,显得他面庞越发轮廓分明。郑媛保持着掀开帷裳的动作,她看着公子均直笑,而后手指轻轻的在唇上一揩。 公子均见着郑媛冲他笑,等到两人距离远了,她才将帷裳放下来。 这个女子是狠心,无比的狠心。公子均回过头去,脸上和身上热的很。 “公子还好吧?”御人回头,见着公子均面上有红晕,不禁出口询问。 “无事。”公子均也察觉到自己脸上烫的很,“是被晒的。” 晒得? 御人瞧了瞧头上的伞盖,这样子还能晒着?自己也不觉得热啊。 不过御人很明智的没有说出口,只是双手一振车辔,令面前驷马向前跑去。 郑媛当街调戏了一把公子均,心里可乐了。就像纨绔子弟终于把看中的给勾到了手一样,她也知道公子均是个表里不一的,面上谦虚恭谨,如同诗里头的谦谦君子,可是这私底下么,恐怕也只有她知道了。 见着他不得不忍,她就浑身上下兴奋的不得了。他越忍她就越想撩,最后看着他忍不可忍的压过来。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郑媛被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手指抬起来,宽大的袖子落下,遮去了一半的脸,露出一双眼睛咕噜噜的转。 她该不是变态了吧? 郑媛吃了一惊,她很快又平静下来。从来没有个变态觉得自己是变态的。 公子蛮的封邑离新郑还有段距离,公子蛮身上没有大功,也不是郑伯最喜爱的儿子。所以得到的封邑不怎么样。出产也不丰厚,最要命的是靠近边邑,每年秋季必须要赶紧把庄稼全部收好,要是和楚国交恶的时候,指不定就便宜了打过来的楚军。 郑媛心里觉着公子蛮也是挺无奈。新郑里头的事原本就够多了,封邑里头的事也让他忙的不可开交。 不过也好过她,什么都没有。将来嫁人,若是运气好,成了正妻,也只有自己带去的那些媵器。 薛任的年纪比郑媛大不了多少,女子十五及笄,而后等着的就是嫁人。薛任的年纪满打满算,不过是比郑媛大上几个月罢了,满脸的稚气哪怕是做妇人打扮也压不住。 郑媛原先和这位阿嫂没有多少来往,毕竟公子蛮不是她同母兄长,来往的太密切会有人说闲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