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再如何,因为杜莺现在的情况,实在麻烦,她朝杜莺看一眼,心想假使杜莺宁愿冒着暴露的危险也不要袁诏看的话,她当然会请袁诏离开的。 可杜莺却闭上了眼睛。 袁诏把脉一会儿,眉头微微拧了拧,他从随从那里拿来银针,淡淡道:“现在也不好讲究什么,你忍着疼。”他也不多话,撩开杜莺右手的袖子,在她胳膊上面扎了三针,又在她头上也扎了两针。 过得一阵子,才叫她们走。 袁秀初问杜莺:“你可好一些了?” 气血是畅通了,至少不会再觉得发闷,杜莺微微一笑:“你哥哥医术挺好呢,刚才多谢你了。” 不管怎么说,袁秀初是好人。 觉得自己帮上了大忙,袁秀初很高兴。 她们重新回到梅园,杜蓉忍不住把杜莺说了一通:“若若就算了,你竟然也这样,不声不响的,我叫人寻了好一阵不见你,原来竟然跟袁姑娘去别处玩了,你啊……”她不好让别人听见,声音压得低低的。 杜莺只笑着赔罪。 姑娘们在外面玩乐,管夫人站在窗前看着,与谢氏道:“你们家若若今年也十四了罢?我听说不曾跟着杜老爷学武,难怪看起来很像书香门第的姑娘,极是文静乖巧。” 谢氏道:“她呀被我宠坏了,只是在外面像个样子。” “姑娘家本来就该是捧在手心里养的,我就喜欢这样可爱的姑娘呢。”管夫人笑道,“恐是再过上一两年,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杜云壑这样的战功摆在那里,又被封为宋国公,手握兵权,那实在是叫人眼红的。 谢氏笑道:“我现在是要给她好好看看了。” 再怎么舍不得的女儿,也总有一日是要离开娘家的。 众人在管家一直待到未时,其间用了午膳才陆续离开,杜若与谢氏走在一起,小声道:“管家的厨子手艺真不错,不晓得是在哪里请得,跟我们家的厨子算得上不相上下了。” 谢氏笑起来:“你就光盯着吃的了?我听人说,半途还跟你二姐到处乱跑?” “哪里,就是在那里看了一会儿鱼。”杜若道,“也是奇怪,管夫人怎么会突然请我们来做客的,爹爹跟管老爷都没有一起喝过酒罢?” 现在才想起来问,谢氏爱怜的看她一眼:“管夫人是要给管大少爷相个贤妻!” “啊,”杜若恍然大悟,“难怪管公子来过一趟。” “那管公子如何?”谢氏顺势问她。 “好像生得不错。”杜若想一想,“挺高的,也很有礼仪,而且……”她说着一顿,“娘,你怎么问我这个?” 谢氏笑而不答。 她的脸忽然就红了。 原来以她现在的年纪,已经可以考虑嫁人的事情了,母亲是在问她对管公子的看法呢。可她就瞧得一眼,能有什么想法呢,一个人好不好,到底是不能从脸上看得出来的。 她们走到二门处时,管肇铭竟然也正在送赵豫出来。 见到谢氏,赵豫没有上轿子,竟然还过来行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