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又道:“祖母若是觉得我劳烦了张大人不妥当,那就当做这是您孙女婿帮您请来的就是。” 郦老太太看她话语间透着和重廷川的亲近,甚至于十分自然的就能让人去请了重廷川相熟的友人,这便晓得重廷川平日里定然是待她很好的,而且和他相熟之人也十分认可她。 老人家很是欣慰,拍了拍她的手,硬推着她离得远一点坐下,这才道:“看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竹姐儿那边实在是……” 说罢,老太太就重重叹了口气。 归根究底,她还是担忧郦竹溪那边。即便郦南溪这边过的再好,可一想到郦竹溪的失子之痛,老太太的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儿。 郦云溪刚才一直在旁看着。如今见老太太唉声叹气,也过来劝慰。 张太医是郦陵溪请进了屋子里的。看过老太太的病症后,他让老太太停了以前的药,另开了两副药,一个是凝神静气的还有一个是化痰止咳的药。 “早晨用这副化痰,晚上睡前喝这副。”张太医点着两个药方说道:“应当不会太久,过个四五天就能见效。” 郦老太太笑着向他道谢。 张太医连声说不用,“六奶奶和我是极相熟的,老太太不必如此客气。”临走前他还和郦南溪说:“过几日六奶奶若是无事了去家里玩。内子前些日子还说呢,许久没见六奶奶了。就盼着您能帮忙插瓶花呢。” 张太太是当初郦南溪在梅家参加赏花宴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张太太是负责的女眷之一。而后重令月在梅家出了事,张太医在旁给她诊治,郦南溪这就和张太医也认识了。 听闻张太太相邀,郦南溪晓得张老太医是未曾把她有孕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就道:“多谢张太太美意,改天我再叨扰。不过,即便无法过去,给张太太的插花我也定然送到。” 她现在有身孕不方便随便出门去。不然的话,倒是很乐意和张太太相交。送插花是以表谢意。 张太医晓得郦南溪不是故意不去,定然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毕竟国公府内状况百出,指不定又出了什么岔子。 他笑着拱了拱手:“那就谢过六奶奶了。有空了还请您过来玩,内子当真是惦记着和您再聚聚。”又宽慰了老太太几句:“老人家这病不重,放宽心就好了。”这便道别离去。 郦南溪在家中多陪了祖母一会儿,再和哥哥们闲聊了一些时候。 眼看着就要到腊月了,离年后国子监的入学考试也没多少时间,郦陵溪镇日里在家苦读难得有和妹妹相聚的时候。郦云溪平日里在清远书院上课,今日为了妹妹能够归家而特意告了假。 说了会儿话后,郦南溪终是有些不太舒服,就打算告辞离去。 两个哥哥就拿出准备了的一个大箱子让她带回去。 “这里头有父亲母亲让人捎过来的吃食,还有些是父亲让人带过来的布料。”郦陵溪打开箱子让她看,“祖母也添了些东西进来,想着国公府什么都不缺,就让人做了些点心。” 郦云溪在旁指指点点:“呐,还有我平时上街的时候买的一些小首饰。不值钱,但戴着好玩,你就拿着当个小玩意儿吧。” 郦南溪一一应了,而后让人将箱子搬到车子上去。 哥哥们想和她多说会儿话,就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