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是在看一个话本,讲的是个颇为紧张刺激的故事。她先前从未看过这种,瞧着新奇有趣,所以有些入迷。 待了半晌,郦南溪除了刚开始见礼的时候抬眼叫了声“表哥”,而后一直都在认真看书,根本没有再搭理他。 庄明誉深觉得无趣,从腰间抽出扇子,刷的一下打开,边扇着边问道:“小表妹在看什么?” 呼呼的冷风从脖子往衣裳里灌。郦南溪的鬓边发丝儿被吹的扬了起来。 她紧了紧身上衣衫,拿着书跑到了房间另一侧,语气十分嫌弃的道:“大冷天的还扇扇子,你还要不要人活了。” 庄明誉哈哈大笑,指了郦南溪道:“你瞧你,镇日里板着个脸作甚?这样笑一笑多好看。”扇子到底是重新收起来了。 郦南溪扭过身子凑到窗户边上继续看,不搭理他。 庄明誉挑了挑眉,见她看的仔细,就转到了四姑娘的旁边看她绣花。看了一会儿后他觉得无趣,又问郦南溪:“西西绣的如何?不若拿你绣的东西来与我瞧瞧?” 没了冷风在旁边,郦南溪的耐心多了不少,“我不似姐姐那般静得下心,自然绣的不好。” “不好也没事。”庄明誉说过之后,想了想又改了主意,“如今无事,不若你插一瓶花来送我?上次看你插的不错,昨儿听母亲说你在寺里也插过,极好。怎的旁人都有我没有?” 郦南溪无可无不可的道:“若你不嫌我弄的不好的话,等会儿到你家后你拿瓶来。如今若是做一个,晃晃荡荡一路过去,少不得要损了花。” 这就是答应了。 庄明誉心下了然,笑得眉眼弯弯。 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束了玉带,相貌隽秀身姿笔挺,倒也真的是个翩翩少年郎。尤其这样一笑,当真是俊俏无双,更添几分倜傥风流。 庄氏多看了他几眼,又朝罗妈妈望去,示意她早点寻人将信送出去。 庄明誉闲不住,在郦南溪的周围不住的绕来绕去。 因着郦南溪是在窗边,他这样一来回走动,窗子上透过来的光亮就开始明明灭灭的变幻起来。 一来二去的,四姑娘受不住了,微微皱眉朝他看了一眼。 郦南溪恰好瞧见了这一幕。 她知晓姐姐是在绣一个富贵吉祥如意纹的荷包。这荷包所用丝线是昨日里特意绕道去买的金银丝线,昂贵不说,还极其考验绣工。但是出来的成品非常漂亮。 这荷包是四姑娘做出来准备下一次见面时送与重大太太的。毕竟国公府和郦家如今正“联系紧密”着,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能再遇到,提前准备出来为好。昨儿下午回到蕙兰苑后四姑娘就开始绣了,直到天黑才放下。如今天刚刚亮她就又拿了起来。 郦南溪看庄明誉坐不住,绕来绕去的时常挡住了光亮。即便她换一个位置坐下,想必他来回走的时候也会不时的遮蔽住阳光。 郦南溪怕姐姐绣的那个繁琐的荷包没法段时间内完成,有心想要帮姐姐多省出一些时间来,就与庄氏道:“母亲和姐姐稍晚一些再m.cOmIc5.com